“怎麼還沒醒?”
“還能為什麼,肯定都是裝的。”
“大師兄,你别這麼說阿蕪。”
姜蕪迷迷糊糊轉醒時,隻感覺身側床榻微陷,有人偷偷将手伸進被褥,狠狠掐了她的腰一把。
她轉瞬清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手就已經抓住床側熱茶,朝着那人潑去。
房裡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
姜輕被當頭潑了一臉熱茶,跌跌撞撞地摔進沈賜懷中,雙目通紅,聲音帶着哭腔:“阿蕪,你,你怎能”
廂房裡除了他們兩人外。
還零零散散站了幾個各宗門弟子。
沈賜失望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氣:“先前在大佛山裡,你與那妖祟狼狽為奸險些害了我們幾人性命,輕輕不計前嫌,這幾日悉心照顧你,你,你這個白眼狼!竟又想害輕輕!”
姜蕪輕蹙着眉,有些搞不清現狀。
她不是被哭嫁娘卷入蠻荒之境了嗎?
還有個莫名其妙的大眼球逼迫她成婚生子。
怎麼就出現在這兒了。
記憶略微有些斷片,像是被人刻意抹去,她幾乎想不起來蠻荒之地的模樣,隻記得昏過去之前,眼前出現一片淺色衣角,和淡淡草木香。
“姜蕪,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見她失神,沈賜臉上浮現一抹不耐,冷聲道,“你看看輕輕的臉,都被你潑成什麼樣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胡攪蠻纏!”
姜輕拽拽他的衣袖,搖搖頭:“大師兄,你别怪阿蕪,是我不好,我吓到阿蕪了”
“你有什麼錯?”
沈賜眸色一沉,視線陰狠地望着姜蕪,“是她想弄死我們!是她上了哭嫁娘的喜轎,還要拉我們同歸于盡!”
他冷哧一聲,快步上前,狠狠攥住了姜蕪的手腕:“既然你醒了,那這筆賬,我也要好好地跟你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