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遠春目光一冷:“哦?”
姜輕凝視姜蕪,步步朝她靠近,一字一頓道:“當年姜家滿門,正是被血妖所滅!而我親眼所見,他們唯獨放過了姜蕪!”
“”
此話落,衆多懷疑的視線一瞬間投到姜蕪身上。
要知道血妖是遊離于所有妖祟之外的産物。
以人肉人血為載體,殘暴麻木,不知疼痛疲累,群居,繁衍極快,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了無生息。
簡而言之。
它們不可能放過任何人。
更别說是一個稚童。
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殷遠春擰緊眉頭,面上劃過一抹淩厲,沉聲問道:“可有此事?”
他話落,身側修士已按上佩劍,緊盯着姜蕪,似乎隻要她說出任何錯話,就會立刻将她抓住。
姜蕪莫名成了衆矢之的。
她輕眨了下眼睛,在姜輕略顯得意的神色中,狀似天真無邪開口:“阿姐親眼看到的?”
“自然。”
“可我剛剛才聽說,血妖嗅覺聽覺都異于常人,若這麼說的話”
她拖長調子,慢悠悠問,“是不是代表着,他們也放過你了。”
西邱道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視線在兩人來回:“說的不錯。”
姜輕似是病急亂投醫,她臉色漲紅,咬牙道:“我,我藏在臭水缸中,那時姜家着火,亂得很,血妖沒瞧見我蹤影!”
姜蕪長長地哦了一聲:“不信。”
姜輕憤惱瞪她道:“我何需說謊!西邱道長,殷長老,隻要你們打聽一番,就知道當年是她拿走了鎮壓血妖的石頭,才導緻姜家滅門!今日一事,說不準也與她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