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宋桉,難以掩飾心中焦急,眼神無聲地催促。
宋桉朝她細微點頭,冷聲開口:“血妖乃邪教異端,想掌控之人數不勝數!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他轉頭吩咐:“來人,将姜小姐和兩位林公子暫時請至我青玄宗偏殿稍作休息!”
“請”這一字,被他咬得極重。
修士立馬就要上前。
西邱道長猶豫着阻攔道:“等等,照你們所說,姜蕪當年不過七八歲稚子,怎可能與血妖勾結?再者,青玄宗弟子遇害是在昨夜,昨夜祁宗主早已證明她在屋内,又如何與她扯得上關系?”
方才瑟縮在角落的池栎忙點頭如搗蒜:“沒錯沒錯,血妖殘暴,怎麼可能被她一個小姑娘操縱嘛”
他聲音越說越輕,最後幹脆被殷遠春一個眼神瞪回去。
殷遠春目光陰翳,不容置喙道:“西邱道長不屬于任何一個宗門,自然不知道其中彎繞,當年秋妄閣宣稱已除盡血妖,如今血妖卻殘害我宗門弟子!難道秋妄閣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再者。”
他死死盯住姜蕪道,“秋妄閣還收容一個與血妖關系緊密的弟子,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
姜蕪眨眨眼,輕歎口氣。
兩宗相争,阿蕪受傷。
這找誰說理去。
她輕咳一聲,正要說話,姜輕快速打斷道:“殷長老,西邱道長,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前兩日姜蕪可是完好無損地從裂縫中出來了。”
她溫聲詢問:“一個築基,真的有可能做到嗎?”
這話一下子就把姜蕪釘死在柱上。
連西邱道長都沉默了會兒,半晌才道:“此事,應召集各宗門負責人一同商讨,我去傳玉簡。”
“慢着。”
殷遠春按住西邱道長,“道長難道還認為秋妄閣是清白的嗎?他們收留這麼個不清白的弟子,說不定其中有隐情,此事不宜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