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得意洋洋道:“我說了吧,阿蕪不可能幹那種事!你們昭華宗真是狗眼看人低”
“不可能。”
方才一直沒發話的沈賜臉色愈發難看,似是終于回神,身側手收緊,跌退半步,“這絕不可能定然是哪裡出了差錯。”
他惶然看向祁畫,隻見對方面色慘白如紙。
不對。
哪裡都不對。
這怎麼可能呢?
若是假的,不就代表着,他們一直以來信錯了人,怨錯了人。
他們那樣對姜蕪。
不論她如何辯解,他們都用怨怼而失望的眼神看她,将她釘在恥辱柱上。
她這些年,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折磨着?
沈賜幾乎要跌坐在地,他勉力撐着站起,聲音發顫道:“登仙台立誓,也不過是書中傳言,從未有人真的見過,說不準,說不準是弄錯了。”
還在找借口!
姜蕪心中殺意大增,她強行将戾氣壓下,冷笑道:“果真是懦夫!”
她看向姜輕,對方單是接觸到她的眼神,就已渾身一悚。
下一秒,便聽她道:“既如此,不如你也上來試試,我們瞧瞧這登仙台傳言到底是真是假,如何?!”
下登仙台時沒有霧氣阻攔,姜蕪不緊不慢行至姜輕跟前,忽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怎麼?心虛?不敢?”
“即,即便不是你,也未必就是我當年,當年我還小,可能隻是我瞧錯了”
姜輕整個人哆嗦得厲害。
她不複當初光鮮亮麗,眼神閃躲,卻還是死死咬緊牙關,“而且,這登仙台興許根本就不能起誓,為了這麼個虛無缥缈的東西,置師父于危險之地,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