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複當初光鮮亮麗,眼神閃躲,卻還是死死咬緊牙關,“而且,這登仙台興許根本就不能起誓,為了這麼個虛無缥缈的東西,置師父于危險之地,真的值得嗎?”
“更别說師父現在靈力已被你消耗殆盡,你,你何必再咄咄逼人!”
此話倒是真的。
祈神殿一直是修真界最神秘的地方。
即便是祁畫這樣境界之人,也踏足不了半步,最多隻能在外頭的登仙台停留一二。
而在場的西邱道長和殷遠春,不過元嬰境界,根本無能為力。
想到這個,姜輕似是又有了些底氣。
她甩開姜蕪,脆聲道:“大不了,我跟你道個歉,是我當時害怕過頭,才不慎冤枉了你!這樣行了吧?”
别說姜蕪,旁邊的江白等人都要被她這無恥行徑氣笑了。
姜輕又“好心”勸說,甚至不自覺語調上揚,帶了點得意:“阿蕪,你别逼師父了,他保護天下蒼生,已經很辛苦了,何必将靈力浪費在你我身上,畢竟世上就這麼一個煉虛境”
“誰說這世上就這麼一個煉虛境的!”
一道清潤如流水濺玉的嗓音突兀在半空中響起,帶着銳利的壓迫感,衆人猛然擡頭。
隻見紅衣翩跹,清荷狹長狐狸眼間眸光冷而亮,灼熱的火舌席卷,頃刻間将衆人體内寒氣逼退。
煉虛境!
她竟也已是煉虛境!
姜輕腿一軟,清荷如看蝼蟻一般掃過她一眼,懶得廢話,幹脆利落地擡手。
火系靈力橫沖直撞,硬生生将登仙台上的雲霧撞開一個兩人寬的通道。
她冷聲道:“哪有我徒弟一人立誓的道理!姜小姐,如你所願,我開了這通道!現在輪到你了!你若心中無鬼,何必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