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畫面上出現一瞬的受傷。
他低垂眉眼,伸手想觸摸姜蕪發梢,又硬生生收回去,聲調冷了幾度:“你就如此讨厭我?”
“讨厭?别說得那麼好聽,我有點惡心你。”
姜蕪惡劣地擡起頭,一雙漾着點點星子的明亮眼中含着笑,“不過你要是能自戕去死,我就原諒你,說不定還能給你守孝幾天,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合算吧?”
“”
祁畫阖了阖眸。
他眼下境界,理應不會再被一個小丫頭三言兩語給激怒。
但不知怎得,心口郁氣堵塞,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沒再理會她,姜蕪說了幾句,覺得無聊,悶頭一把抓住水鳳鳳羽。
水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背上刺痛,它嗷一聲發出慘烈鳳鳴,震得背上的兩人一晃。
祁畫立刻施咒,穩住水鳳繼續飛行,垂眸一看,就見姜蕪一手攥着一根白色鳳羽。
祁畫:“”
他不由擰緊眉頭,低聲呵斥:“你怎可如此待它?你從小便被它照料。”
姜蕪眨眨眼。
他不說也罷,一說她倒是想起來,原主被冤枉以後,這隻該死的勢利眼水鳳可是沒少當衆啄原主。
想到這,姜蕪立刻心無芥蒂,伸手再次攥住了兩撮羽毛,笑得人畜無害:“是嗎?”
她蓦地将羽毛連根拔起,水鳳痛得一激靈:“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