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緊張地握着匕首,手電光警惕地掃射四周,聲音發顫:“芙芙蓉?張全?”
沒有任何回應。
隻有死一般的寂靜和他們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曠的地底回蕩。
“地上”老吳的聲音帶着驚悸的顫抖,頭燈光柱死死釘在青石闆地面上。
幾滴暗紅色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如同綻開的惡之花,在冰冷的石闆上異常刺眼。
血迹旁邊,還散落着一小片被撕扯下來的、沾着泥污的深灰色布料。
江塵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布料,又用指尖沾了點血迹撚開,入手粘膩冰冷:“血是新鮮的。布料”
他擡頭看向老吳,“是張哥沖鋒衣的料子,我認得。”
老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着:“你你白天離開的時候”
“沒有。”江塵站起身,語氣肯定,“我白天離開時,這前庭幹幹淨淨,絕沒有血迹和布片。”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看來,張哥确實回來過,就在我們離開之後。”
“他他到底”老吳的聲音充滿了巨大的恐懼和混亂,“他要是活着為什麼不直接出去?芙蓉芙蓉難道是他”
一個可怕的念頭讓他渾身發冷。
江塵冷冷地打斷他:“别忘了芙蓉昨晚被附身的樣子。張哥說不定也一樣。或者,更糟。”
他不再多說,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加厚的防毒口罩戴上,“吳哥,把口罩戴好。那門闆上的紅色粉塵,吸進去會緻幻,小心點。”
他指了指前方敞開的朱紅宮門。
老吳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也戴上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