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無所謂地擺擺手:“小傷,啤酒不算酒。”
陳烈也笑道:“這些天壓力太大了,憋得慌,釋放一下。沒事兒!”
周斜陽無奈,也陪着喝了兩小杯。
吃完宵夜,三人慢慢走回醫院。
快到住院部門口時,周斜陽停下腳步,鄭重地對江塵再次道謝。
他拿出手機:“江兄弟,加個綠泡泡吧。以後萬一李家真找你麻煩,随時聯系我。”
“實在不行就來投靠我們周家,看在我家老爺子們的面子上,李家也不敢太過分。”
江塵笑着掃碼添加:“行,謝謝周哥罩着我。”
然而,等回到病房,周斜陽和陳烈各自休息後,江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快速而無聲地收拾好自己寥寥無幾的行李,看了一眼隔壁房熟睡的陳烈,沒有絲毫猶豫,拿出手機訂了最早一班飛離這個城市的機票,連夜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清晨,周斜陽提着早餐來到江塵的病房,卻發現早已人去床空。
他愣在原地,随即無奈地搖頭失笑:“這家夥也太謹慎了吧?”
一路奔波,江塵幾乎一夜未眠。
飛機落地後,他沒有回自己租住的小院子,而是先拐到了熟悉的城中村。
在一家小店裡,點了一份熱氣騰騰的辣椒炒肉蓋碼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這才感覺到腹中的饑餓感消失了。
填飽肚子,他才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向自己位于老城區邊緣的小院。
院子門虛掩着,他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腳步卻猛地頓住。
院子裡,陽光正好,但一股異樣的、沁入骨髓的寒意卻撲面而來,仿佛一步從盛夏踏入了深冬。
一個身影正靜靜地坐在院中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