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朱棣推開房門,隻覺得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坦。
他迎着晨光,負手立于廊下,嘴角那股子笑意,怎麼壓都壓不住,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子吃飽喝足的得意。
不遠處的牆根下,範統和寶年豐正一人捧着一個大肉包子,狼吞虎咽。
“頭兒,你看王爺,那嘴咧得快到耳根子了,跟偷吃了十隻雞的黃鼠狼似的。”寶年豐腮幫子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嘟囔。
範統一口豆漿下肚,斜着眼瞟了過去,哼了一聲。
“你個光棍懂個屁。”
“懂啥?”寶年豐一臉純真,“俺就覺得王爺今天臉挺紅的。”
“那是高興。”範統高深莫測地解釋,“等你啥時候跟個女人睡一覺,你就明白了。”
寶年豐聞言,滿臉嫌棄地搖了搖頭,愛惜地拍了拍懷裡冰涼的巨斧。
“女人渾身軟趴趴的,還沒俺這寶貝疙瘩摸着硬實!”
話音剛落,房門“吱呀”一聲又開了。
徐妙雲走了出來,已換上一身素雅的常服,依舊清麗出塵,隻是眉宇間藏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倦色,腳步也比往日裡放緩了些許。
範統的目光在朱棣和徐妙雲之間來回掃了一圈,立刻對着朱棣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牲口!
朱棣被他看得老臉一熱,那股子得意勁兒瞬間就洩了,恨不得當場找條地縫鑽進去。
下一秒,範統臉上的鄙夷一掃而空,堆滿了谄媚的笑容,邁着與他體型極不相符的小碎步就迎了上去。
“王妃!王妃您醒啦!”
他跟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端出一個食盒,獻寶般地捧到徐妙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