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李傕勃然大怒:“我若是動了,城丢了誰負責?你嗎?”
“好了!都少說兩句!”
另一名年長些的将軍出聲呵斥,語氣卻同樣不善,“主公屍骨未寒,你們就在此地争吵,成何體統!當務之急,是選出一位新的主公,統領我們衡山郡,為老主公報仇雪恨!”
話音一落,原本還劍拔弩張的靈堂,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的七位将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中都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貪婪與野心。
衡山郡十城,除了被趙鋒拿下的黃州、黃石,以及被李虎北上攻打的上黨。
其餘七城的守将,竟然全都帶着自己的兵馬。
以“奔喪”為名,齊聚于此。
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誰不想接替陳廣,成為這衡山郡的新主人?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侯昱。
此刻正跪在棺椁前,肩膀劇烈地聳動着,發出壓抑而悲痛的哭聲。
“主公啊!昱無能!未能勸住主公,緻使主公慘遭奸賊毒手!昱罪該萬死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額頭一下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發出沉悶的聲響,很快便見了血。
那悲痛欲絕的模樣,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幾個原本還想拉攏他的将軍。
見狀也隻能暗自歎息,暫時打消了念頭。
隻有他身後的鄭茂,嘴角在别人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