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冰冷而又肅殺的寂靜,籠罩着整個大營。
營地中央的空地上,一排排嶄新的攻城器械。
如同蟄伏的巨獸,在晨曦前的黑暗中,散發着冰冷的寒意。
撞車、雲梯、井闌
數量比以往任何一次攻城都要多得多!
這些器械,很多地方的木頭還帶着新茬。
甚至能看到上面浸染的血迹。
那是兩天兩夜不眠不休趕工的士兵們,磨破了手掌留下的。
每一根木頭,每一條繩索,都灌注了他們滔天的怒火和複仇的決心。
帥帳之内。
趙鋒正在親手披甲。
冰冷的鐵甲一片片覆蓋在身上。
帶走了他身體的溫度。
卻讓他的眼神愈發銳利。
淩倉和趙大牛站在一旁,默默地替他整理着每一個細節。
沒有人說話。
當最後一根束帶系緊,趙鋒站起身。
他不再是那個喜歡坐在地圖前運籌帷幄的統帥。
而是一柄即将出鞘的,飲血的利刃。
他走出帥帳。
帳外,大軍已經集結完畢。
每一個士兵的臉上,都帶着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
可那平靜之下,是即将噴發的火山。
趙鋒翻身上馬,緩緩走到大軍陣前。
他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年輕而又堅毅的臉龐。
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