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笑道:
“你倒是記得聽清楚。一年兩個月,不算長,但也有四百多天了。”
“你回想一下,若一年兩個月之前我對你身上發生的事冷眼旁觀,你的結局會如何?”
陳淵身形一震,眼中帶着一抹惶恐。
“那弟子或許早就化為白骨”
陸承安點了點頭,又問道:
“聽說外郭因為仲明的一場興隆政變,如今早已翻天覆地,居住環境甚至不輸于外城。”
“你說,如果仲明沒有跟在我身邊讀書,學習仁義道德之學,還會有外郭如此巨大的改變嗎?”
陳淵早已是心神大震,下意識搖了搖頭。
“二師兄跟我說過,在遇到先生之前他郁郁不得志,心中滿是對自己處境的怨憤,對前途和未來的迷茫。”
“是先生點醒了他,是先生的學問拯救了他。”
“若二師兄沒有跟随先生讀書,外郭或許還是那個樣子,不,應該是必定還是那個樣子”
陸承安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咱們回到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
“《莊子》批判儒學仁義是亂人性自然的思想,是不可取的。”
“那仁義是不是就真的應該被摒棄?對待這天下蒼生,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想道家所說的那樣,不去幹預,無為而治?”
陳淵搖了搖頭,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
神庭紫府之中,那很久之前因為觀摩陸承安抄錄《傳習錄》而烙印下的文道符文也因此開始熠熠生輝。
他仿佛抓住了什麼,可卻始終缺了一股勁,飄飄渺渺,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