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看到韋挺便是眼睛一亮,連忙從凳子上起身,笑着來到韋挺面前,雙手抓住韋挺的雙手,一臉歉意的說道。
“這便是扶陽縣男,尚書左丞韋挺,韋大人吧?草民張懷安見過大人。
昨日之事實在非在下所願,隻是令郎人多勢衆,在下身邊又全是幼童與耄耋老者,無奈之下隻能小小防衛一下。”
韋挺臉色堅硬,非常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t的這小子手勁真大啊,抽不出來啊。
張顗一張臉腫的老高,聽到張懷安的話,嘴角抽了抽,你閨女一個人就把我們七八個人全部揍了一頓,你說這話鬼都不信。
韋挺強忍着不讓自己發火,臉上帶着非常勉強的笑容說道:“小兄弟,不如這樣,這事我替犬子認下了,此事作罷,日後大家都是在長安城混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看如何?”
張懷安一臉的為難之色:“這,在下倒是沒受什麼傷,隻是孫道長和幾個孩子受了些傷,我倒是無所謂,隻是”
“一百貫!”
張懷安不着痕迹的朝張承遠眨了眨眼睛,然後長安縣衙裡面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嚎哭聲。
“你莫要以為我看不出來,宗兒也說了,除了一個孩子摔了一下,其他人根本沒有受傷!”
其實張懷安給幾個孩子臉上擦的妝非常敷衍,加上天氣熱,幹嚎也費了些力氣,妝早就花了。
“孫道長這種一心濟世安民的好人,竟然被一纨绔子弟辱罵,你說這事若是被禦史得知了”
“三百貫!”
“我兒可憐啊,自小便沒了母親,昨日晚間幾次夢中驚醒,可能需要幾方安神的良藥,或許才能恢複。”
韋挺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現在如果給他一把刀,他能把張懷安剁成肉醬。
“你開個價!”
“一千貫!”
“不可能!韋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一千貫,我把這犬子留在縣衙,随便你們折騰好了,反正他也是個廢人了!”
楊纂坐在大堂之上,但不管是張亮還是韋挺,都沒把他放在眼中,壓根沒有跟他這個長安縣令打招呼的想法。
而且似乎也不打算讓他判誰對錯,不過楊纂樂的如此便是了,他剛剛看到韋宗直接被擡進來,當時可是瞬間出了一頭冷汗。
韋宗因為接受了一夜治療,現在連痛帶困,還在沉沉的睡着,韋挺不想看到鼻子塌陷的兒子,直接用布給臉都蓋了起來。
楊纂若不是看到韋宗的胸口還在起伏,都差點以為韋宗已經涼了。
張懷安笑了笑,松開韋挺的手。
“那韋大人等着便是,你覺得你那廢物兒子不值一千貫,但我覺得有東西值。”
縣衙外,上百名百姓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還高喊着。
“交出欺辱孫道長的兇手!”
“交出欺辱孫道長的兇手!”
而路過的行人聽到後,便好奇的拉過一人問道。
“兄台,哪個孫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