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楚馬車前站着的張懷安後,牧羊的腳步才漸漸慢了下來,笑着說道。
“我說呢,小白我倆在那邊乘涼呢,怎麼忽然就跑了,我看這邊這麼大一輛馬車,還是四匹馬,我還怕小白沖撞了大人物,原來是老爺在這裡。”
張懷安笑着拍了拍小白的大腦袋,然後對襄城說道:“這是府上的家丁,牧羊。”
隻見牧羊張大了嘴巴,看着那輛四駕馬車,愣愣道:“老爺,這是咱家的馬車?這位是主母?”
“是啊,闊氣不闊氣?”
“主母是公主?”
“沒錯!”
牧羊朝張懷安豎了個大拇指:“老爺厲害!”
張懷安騎着小白,身後跟着一輛四匹馬拉的馬車,走在長安街市上,不管是行人還是馬車馬匹,看到後全部遠遠的躲開。
早上還在小白面前橫行霸道的雙駕馬車,此刻被馬夫死死的拉着缰繩,生怕沖撞了馬車中的貴人。
小白興奮的嘶鳴了一聲,它覺得非常解氣,沖着人家的馬匹噴了個響鼻,很好的诠釋了什麼叫狐假虎威。
當馬車駛進了永安坊,兩小隻已經等在了路邊,看到張懷安身後的馬車,張初禾抓着哥哥的肩膀,“嗖”一下,倆人就竄進了馬車之中。
張懷安臉色漆黑,但聽着馬車中傳來的哭泣聲,暫時壓下了火氣,回家再收拾他倆,看倆孩子等待在這裡,恐怕早就知道今日他們娘親會回來。
大概就是那天長孫告訴兩個孩子的,居然跟長孫合起夥來瞞着自己老子!
既然他們娘都回來了,自己也沒什麼好愧疚的了,今天這頓打你倆挨定了,李二也攔不住,我說的!
等張懷安來到府門前,翻身下了馬車,張懷安看到老孫帶着張柬之兄妹,還有黑牛三人在門口迎接。
張懷安下馬便指責老孫:“老孫,你這人不地道啊,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能瞞我這麼久?”
張懷安也是才想明白,老孫很可能在認識自己之前就見過襄城,那沒道理他沒認出來啊,所以老孫才是最壞的那個!
老道指了指院中的一棵樹下:“老道今日心情好,不想與你計較,老道覺得那邊頗為陰涼,你去休息會可否?”
張懷安剛想繼續開口怼老孫,襄城掀開車簾,懷中抱着張初禾說道:“夫君,莫要指責孫道長,是我讓孫道長不要告訴你的。”
“哼,我不跟你這老頭子一般計較!”
黑牛抽出府門前的門檻,讓馬車直接進入了府中,幸好襄城的馬車隻是拉車的馬多了些,若是太寬,恐怕想要進家裡,就要拆門了。
進了家中,張懷安把張承遠從馬車上抱了下來,看着兒子臉上還挂着淚水,笑嘻嘻的逗弄道。
“你這小子,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是不是男人,你又不是你妹妹!”
“砰!”
老道一腳踹在張懷安屁股上,怒道:“汝人言否?”
張懷安讪讪的把兒子放在地上,然後想要伸手去抱女兒,結果張初禾抱着襄城不願意撒手。
張懷安幹脆把母女兩人一同抱了下來,襄城站定之後,牧羊四人和張柬之兄妹齊齊下拜。
“恭迎主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