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腳步停住,冷聲問,12年前他母後離世時也是這樣一個雷雨天,因此他此時心情差到了極點。
渾身氣壓低沉,隻想要發脾氣卻還強忍着。
“是阮侍妾竟然将用杏仁汁浸泡過的帕子送去了鄭妹妹那裡,鄭妹妹想着她一番好意就用了,沒想到引發了喘疾。”
“殿下知道的,每次鄭妹妹發了喘急都是九死一生受了大罪的。”女子說着說着拿帕子拭了拭眼角,一臉感同身受的模樣。
“阮侍妾實在是心思歹毒,竟然因為嫉妒鄭妹妹受殿下您的寵愛,差點害得鄭妹妹丢了命。”
聞蒼玉眉梢微動,眸底神色暗沉一片,然後便擡腳換了個方向去了鄭侍妾的院子。
而院子中的仆從們早就得了消息他已經回府了,此時見到他來了一個個神色激動。
聽到腳步聲,鄭侍妾在床上掙紮着要起來,貼身丫鬟連忙過來扶:“小主,您快别亂動了,你如今身體虛成這樣,殿下不會介意的”
“不行,這是規矩,快扶我下床迎接殿下”女人臉色蒼白掙紮起身,搖搖欲墜如同風中的浮萍看的人擔憂。
聞蒼玉進來瞧見這一幕,他上前一步扶住了人,看着她白着的臉色皺眉。
“不是說過了嗎?你身體不好就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用總是非要守規矩給孤行禮,我并不在意這些繁文缛節。”
“這怎麼行,殿下心疼妾身妾身心中都明白,但是不能仗着殿下的寵壞無法無天不守規矩。”
見到他來了鄭侍妾瞬間委屈紅了眼眶,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襟:“殿下,您終于回來了,妾身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她身上隻穿着單薄的寝衣,常年病弱身體瘦弱纖細,那張素來柔弱溫婉的臉上滿是害怕。
高大男人将她摟在懷,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這一幕看着格外賞心悅目。
可身後跟來的白良娣卻暗恨的捏緊了帕子,心中罵了一句就會裝模作樣的狐狸精。
都是這東宮中的女人誰不知道誰啊。
後面得了消息的孫良娣此時也帶着人趕了過來,她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然後她一臉關切的望向女子:“鄭妹妹怎麼樣了,身體可有好些了。”
“快别哭了,大夫都說了你有心悸和喘疾不能哭的,殿下這不是已經來看你了嗎,肯定會給你做主的。”
她這才又看向了男人:“殿下,阮侍妾被打了二十大闆已經關去了柴房,後面要如何處置她妾身不敢妄自定奪,還要殿下您吩咐。”
聞蒼玉将懷中女子重新扶到床上躺好,聞言他語氣淡淡:“不可能是阮侍妾做的,她沒有理由這麼做,讓人将她從柴房裡放了,找大夫給她看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