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猶豫一番試探性的開口。
“殿下,您已經帶我去過兩次了,不如把這次機會讓給其她的姐妹吧,不知這次另一人您是要帶孫良娣還是白良娣呀。”
“不必換人,這次你和阮侍妾一起去,馬上就是萬壽節了,孫良娣和白良娣要準備壽禮太忙了,這次他們就留在宮裡吧。”
說完後,他自己拿過腰帶系好,然後掀開簾子擡腳離開,門外守着的常順立即跟了上去。
跟在他的身後:“殿下,禦前總管來了,陛下召您入宮。”
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鄭侍妾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指骨用力捏緊了門檻微微泛白。
她喃喃:“阮玉琢,不知道你沒毀容前到底美成什麼樣,竟然讓殿下這麼看中你。”
“小主,您這次九死一生差點丢了性命,殿下竟然就這麼輕饒過了阮侍妾,這太不公平了。”
她的貼身丫鬟憤憤不平,心疼的将披風給她蓋上:“這些年您為了解殿下的毒苦讀醫書,不惜以身适毒身體才會這麼弱,殿下竟然一點都不心疼你。”
鄭侍妾抿了抿唇,心中也有些不甘心。
殿下瞧着似乎對她不一樣,可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把她真正放在心裡過,給她的都是他不在意的東西。
其實除了那一份救命之外,她和這東宮中的其她女人并沒有任何區别。
她這次是拿自己的性命試探一番,卻發現了這個新進東宮的阮侍妾似乎在殿下心中有些不一樣的地位。
但好在殿下也沒有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否則昨晚也不會留下來陪她。
一陣風吹來,她咳嗽兩聲臉色煞白:“好了,誰允許你背後議論殿下的。”
“我記得咱們庫房裡還有一株上好的人參,你去給阮侍妾那裡送去吧,也能讓她的傷快些好起來。”
阮玉琢是當天傍晚清醒過來的,她隻能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勉強撐着身子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傷。
那裡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
心中就有了數。
她微微松了口氣,好在沒有傷到脊椎骨,否則她怕是就要癱在床上了。
“小主您醒了,您醒了就好,再不醒奴婢要擔心死了。”蘇禾拿着藥膏回來,見到床上女子睜了眼頓時大喜過望。
她把藥丸放下,急急過來。
“小主您别亂動,您後背的傷大夫說起碼要養半個月。”
“半個月?”阮玉琢皺了皺眉,她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并不需要這麼久。
當時雖然隻能無能為力的受刑,但她悄悄用了巧勁讓闆子落的位置不會傷到要害。
并不需要躺在床上那麼舊。
“醒了。”她正想讓蘇禾拿紙筆來重新開藥方,男子的聲音就冷冽的傳了過來。
聞蒼玉不知何時來了,他一襲黑袍,睨着床上臉色煞白的女子,他瞥了一眼散發着熱氣的藥碗。
伸手拿了過來走過來:“你下去吧,我會替你們小姐擦傷藥的。”
蘇禾不敢反抗命令,立即低着頭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