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大雨瓢潑天色昏暗,柴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昏暗的柴房一角。
有人走了進來,急切道:“快,殿下有令,立即将阮侍妾放了送回去”
阮玉琢被人擡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時她已經因為傷口發起了高熱意識昏沉。
此時大夫蹙眉把脈,蘇禾則在裡面給女子上着藥,看着本白皙的肌膚上此時血肉模糊,眼淚止不住滾落。
“大夫,阮侍妾怎麼樣啊。”常順雖然是太監但也不好靠近床前去看女子的傷口,他隻能站得遠遠的朝裡面問了一句。
心中焦急不已。
不禁有些埋怨孫良娣怎麼就這麼定了罪,倘若阮侍妾被打出個好歹來,誰來給殿下解毒啊。
太醫收回了手,沉吟一會兒道:“常順公公,這20闆子打的有些重,阮侍妾傷到了筋骨,要在床上好好休養半個月了。”
“是要遭罪了,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危。”
聞言,常順這才松口氣,随即想到什麼眉頭又皺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還昏迷着的女子。
每隔三天殿下就要施針,後日就是施針時候了,如今阮侍妾這個情況哪裡還能治療了。
但這情況也沒辦法,他隻好囑咐殿裡的下人好好照顧人,然後先回去奉命了。
臨走前眼神淩厲掃視店内衆人:“你們都打起精神照顧好阮侍妾,倘若阮侍妾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這些人都得賠命記住了嗎。”
“是,奴婢們記住了。”殿内的丫鬟們連忙顫顫巍巍應是。
這一晚上聞蒼玉是陪着鄭侍妾一起睡的,因此直到第二天伺候他起身更衣,常順才有機會與他說話。
低垂着頭:“殿下,今天早上奴才就派人去打聽了,說是阮侍妾昨晚醒了一次,給自己開了藥而後就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您看要不要再派個太醫去看看,阮侍妾傷的有些重,這樣怕是明日無法給為您準時施針了。”
自家殿下的病情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聞言男人神情不變,低頭系着自己的扣子隻是應了一聲:“你看着辦就好,别讓人死了就行。”
很明顯心情依然不太高,對他來說阮玉琢雖然有些特殊,但也還沒有足夠放在心上。
昨日鄭侍妾哭着央求他留下,他昨晚心情也實在不好也不想挪地方,就在這裡住下了。
這時鄭侍妾虛弱的掀開簾子走了過來,她剛剛起身一頭青絲垂在腰間,身上也隻穿着貼身的寝衣。
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她臉上染過一抹羞紅,卻還是走上前來,輕聲開口。
“常順,給我吧,我來替殿下更衣。”
常順沒有第一時間退步,而是看了一眼男人的神情,見男人并沒有反感,這才低着頭恭敬退了出去。
不論最後院哪個女主人受寵,他隻要不卑不亢恭敬就好,他唯一的主子隻有太子殿下。
鄭侍妾咬了咬唇眼底劃過一抹不甘,然後接過了發冠給男人戴上,聲音溫柔:“殿下,昨日是皇後娘娘的忌日,妾身吃齋念佛抄了99本佛經給娘娘祈福,妾身今日想要去佛寺将這佛經供奉給娘娘。”
聞蒼玉擡了擡眸,淡淡應了一聲:“恩,你有心了,隻是你如今身體不好,不要自己舟車勞頓去了,讓你身邊的貼身丫鬟替你去寺裡供奉就是了。”
“也不要太辛苦,你自己身體本就不好,好好養着,過幾日帶你一起去秋獵。”
聽着他的關懷,女子瞬間悄悄紅了臉,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含羞帶怯點頭。
然後她猶豫一番試探性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