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聽到“雲沉哥哥”,一股強烈的嫉妒在聞蒼玉胸腔蔓延,他強行克制自己發怒。
聲音盡量平靜:“哦,他叫什麼名字,難不成他也是今年的學子,才來了京城,孤會派人幫你留意一下的。”
才怪。
他眼底深處滑過一抹森然的冷意,這個叫做雲沉的男子他絕對不會讓對方有機會出現。
有他在一天,阮玉琢就别想和她的雲沉哥哥雙宿雙飛了。
而阮玉琢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他神色平靜以為他是答應将自己給放走了,有些欣喜。
她抿唇:“我當時雖然沒看到那男子的正臉,但是身形看就是雲沉哥哥,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不會認錯的。”
“雲沉哥哥叫紀雲沉,他從小就很聰明,曾經也說過要參加科舉,他估計會參加今年科舉。”
“若是殿下看到了這個名字,能幫我留意一下他住哪裡嗎?”
紀雲沉是阮玉琢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他從小就和村裡其他髒兮兮的男孩子不一樣,他總是幹幹淨淨的護着她。
她想雲沉哥哥肯定是來參加今年科舉的,不知道她的爹娘怎麼樣了。
她知道自己失蹤了,雲沉哥哥肯定會替她照顧好爹娘的,因此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家裡。
提到紀雲沉,女子語氣是不自覺的高興驕傲,那是她打心底裡為那個男人感到與有榮焉。
聞蒼玉唇角那抹冷笑更深了幾分,笑不達眼底:“好,孤會幫你留意的,若是真的看到這個名字,一定會替你留意的。”
“這次的事情孤鄭重向你道歉,以後絕對不會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了,那個蘇禾我也不會再遷怒了。”
阮玉琢也不知道他今日怎麼态度如此好說話,還跟她低聲下氣的道歉。
但她性子素來軟和吃軟不吃硬,對方這麼好脾氣道了歉也答應放過蘇禾,她一下子态度也軟了。
“恩,我也會好好給殿下解毒的。”
“殿下,蘇禾凍傷很嚴重必須盡快得到治療,能不能請個太醫過來幫我給她看一看。”
她其實此時還在有些發着高燒的,渾身虛軟無力,此時都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她此時的身體狀況完全無法負責蘇禾,怕是把脈手都有些發抖,剛剛也隻是情急之下隻能自己來。
如今卻沒辦法救治了。
聞蒼玉點頭:“好,一會兒我會讓太醫過來的。”
他突然上前擡起手摸到了她額頭上,阮玉琢被他這突然舉動吓了一跳,剛要後退卻被男人另一隻手抓住胳膊。
耳畔傳來男人低沉嗓音:“别動,我看看你額頭還熱不熱了。”
她就被迫不動了,男人寬厚戴着厚厚繭子的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滾燙溫熱。
聞蒼玉低睨了女子一眼,看着她那還帶着兩坨不正常紅暈的臉頰手有些癢,很想伸手掐一把。
最終還是忍下來了。
而後收回了手,聲音平靜:“恩,還是有些燙,那些太醫的醫術都沒有你高,還是吃你自己開的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