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讓那些半隻腳邁入棺材的太醫們都過來跟你學一學,學醫半輩子了還沒有你一個小姑娘醫術高。”
這話并非是他誇大其詞,這幾個月來他明顯感覺到不但體内的毒解了,他的身體素質還越來越好了。
阮玉琢的醫術超乎想象的高,完全不像她自己謙虛說的那樣隻是皮毛還要學習。
聞蒼玉估計她的醫術甚至遠遠超過太醫院的這些老太醫,她的治療總是跟别人不一樣,更加大膽。
心中對打小教導她醫術的父親更加好奇了。
阮玉琢後退幾步跟他保持距離,最後實在是站不穩了幹脆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她搖頭沒有絲毫驕傲。
“殿下不能這麼說,這世上醫術數不勝數,我隻不過是恰好會一些其他人不會的救治辦法,而這些老太醫們行醫一輩子自然有我比不上的經驗。”
“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這算是她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将内心真實想法與面前這個男人說了。
隻要聞蒼玉肯說話算數放她離開,那其她事情完全都好說,就連他那壞脾氣她都可以忍受不在意。
最後聞蒼玉怕她醫者不自醫,不放心的還是将太醫又請了過來。
把完脈以後:“殿下放心,阮小主已經把身上的汗都發出來了,再吃兩副藥睡一覺明日就會徹底好了。”
“陳太醫,要麻煩你幫我去給我的貼身宮女把一下脈了,她在外面跪了一晚上身體都已經凍僵了,需要針灸。”
阮玉琢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很是擔憂蘇禾的情況,好在她醒過來的及時。
倘若自己在晚醒過來半天,蘇禾還要在外面跪着,到時候說不定直接凍死在了外面。
陳太醫對這個年紀輕輕醫術高超的晚輩很是欣賞,對她的态度也不禁多了幾分長輩的慈愛。
他拱手:“阮侍妾放心吧,殿下也吩咐了,我一會兒就會去看的。”
聞蒼玉上前扶着她躺下,把被子給她拉着蓋好,然後冷聲吩咐殿中宮女。
“你們照顧好阮侍妾,若是膽敢有一絲怠慢,孤知道了絕不會饒了你們。”
而後他又看向床上女子:“孤先走了,晚些時候回來再過來看你。”
阮玉琢實在習慣不了他突然這麼溫柔,隻感覺哪哪都不自然,卻又不好意思拒絕。
心中巴不得她趕緊走立即在被子裡點點頭:“殿下既然忙就快去吧,我這裡不用殿下操心這麼多宮女在呢。”
聞蒼玉這才走了。
隻不過他剛剛一出了殿門口,原本帶着笑意的臉色瞬間覆蓋上了冰霜,跟在身後的常順看的是膽戰心驚。
他是打小就伺候在太子殿下身邊的,比任何人都了解殿下的性子。
所以也更清楚太子殿下越來越在意阮侍妾了,從小殿下看上的東西都會不擇手段的一定要得到。
心中為阮侍妾點了個蠟燭。
而果然剛剛回到了書房,就聽到男人聲音冰冷的吩咐:“讓人去查京城中可有叫紀雲沉的學子,若有打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