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琢擡頭目光出奇平靜望着男人。
“我說,聞蒼玉,我要見雲沉哥哥一面。”她也不再過多糾纏或者是哭着撒潑,就這麼睜着紅彤彤的眼睛倔強的望着人。
聞蒼玉手中拿着巾帕,這麼靜靜的跟她對視也不說話,二人就這麼靜靜的對峙着。
他用力攥緊了帕子手上青筋凸起,可是面上卻是出奇的平靜:“我可以讓你見他一面,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跟他走。”
最終還是他先妥協了。
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永遠對另一個人無法真的狠下心來。
男人最終先快速的給女子沖洗了一番,然後拿過旁邊厚厚的大氅把人裹着抱着回到了塌上。
此時屋内已經重新燃起了炭火,溫度重新熱了起來,隻是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一片淩亂。
聞蒼玉狠狠皺了一下眉,扯過旁邊幹淨的衣服鋪了上去,這才把人小心翼翼的放下。
“屋裡冷,先把衣服穿上了,咱們好好談一談。”
阮玉琢也沒有再矯情。
二人雖然沒有真的圓房,但是早就已經坦誠相見了,也不需要在遮遮掩掩什麼。
等她穿好了衣服出來,有莊子内的婆子重新小心翼翼送了新鮮熱菜進來,都是些剛剛坐好的家常小菜。
經過了剛剛的事情,她們進來十分的小心膽顫心驚,完全不敢多逗留,上菜的手還隐隐有一些顫抖。
上完了菜以後很有眼色全都立即退了下去,把空間留給二人。
聞蒼玉将盛好的飯放到她的面前,然後又把筷子遞給她淡淡開口:“餓了吧,剛剛看你隻吃了一半肯定沒有吃飽再吃一些吧。”
“隻是如今天色不早了,再吃那些油膩的不易消化,若是你還想再吃鍋子,明天再吃。”
阮玉琢根本就沒有胃口吃,一雙眼睛就這麼倔強的望着他抿唇:“你答應讓我去看看雲沉哥哥嗎?”
不得到肯定答複,她根本沒有胃口去吃東西。
“我可以讓你見到紀雲沉,甚至還可以想辦法将紀雲沉接出來,好好派大夫過去給他診治,給他安排好的仕途。”
“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不可能放你跟他離開,你見過面後從此就安心待在東宮裡。”
這次卻不敢再如同以前一樣強勢。
聞蒼玉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提出這個要求:“阮阮好嗎,你試着和孤好好相處接受孤,我不會比那個紀雲沉差的。”
“留在東宮哪裡不好,就算你和他曾經青梅竹馬也不過區區十幾年的情誼,可往後咱們還有二十年三十年,幾十年可以相處,怎麼會比不上他。”
他态度就算再溫和,可是阮玉琢不可能再傻傻的相信他了,冷着一張臉。
她有些譏諷的看着他:“殿下,這話真是好笑,你給我選擇的餘地了嗎。”
“我說我不答應,我說你怎麼都比不上雲沉哥哥,我就是要跟雲沉哥哥走,你能讓我離開嗎?”
她此時破罐子破摔了,神情漠然完全不怕再激怒這個男人了。
可聞蒼玉實在接受不了她這樣冷漠的态度,咬着牙:“阮阮不能,我是不可能放你離開的,我會安排你們見面。”
“你先好好吃飯,這幾天在莊子裡也不許和孤鬧脾氣,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