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蒼玉已經忍到了極點,就是看不下去女子撲到别的男人懷裡哭的這麼關心着急的模樣。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刺眼了,讓他的心髒都跟着緊縮,一股酸澀直接從胸口堵在了喉嚨裡難受極了。
他要嫉妒得發狂了。
紀元沉皺了一下眉,而後看了一眼還趴在腿上的女子,隻見阮玉琢身子一僵而後擦了一下眼淚真的站直了身子。
她剛剛哭過眼尾通紅,扭過頭來此時更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清麗婉約。
擡頭執拗的跟聞蒼玉眼神對視上:“太子殿下,我要檢查一下雲沉哥哥腿上的傷勢,我說過了太醫的檢查我不放心。”
她真的很想單獨跟雲沉哥哥叙叙家常,可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允許的。
隻能退而求其次借着檢查傷勢為由短時間内說幾句話。
聞蒼玉很不樂意她觸碰别的男人的身體,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孤最多給你半炷香的時間,你是孤的侍妾,給外男檢查傷勢本就出格。”
“殿下放心,我會記住自己的身份。”
女子面色淡漠,然後扭頭推着紀雲沉的輪椅往内殿去,見身後男人邁步就要跟上,她腳步停了停。
微微扭頭,語氣帶了幾分寒涼:“難道太子殿下連給我半炷香時間跟昔日兄長叙舊的時間都不肯嗎,您大可放心,我記着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會做出格事情的。”
聞蒼玉腳步一頓,最終看着她一個人推着輪椅進了内殿,直到背影消失。
旁邊的大皇子已經坐下了,他正慢條斯理的品着杯中的好茶:“二弟坐下等着吧,兄妹二人分隔一年多沒見面,是有許多家長話要聊的。”
“咱們做男人啊也不能太過小心眼兒啊,這女人心中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死心塌地,你就算是把她跟别的男人單獨關一起一個月,那心還是在你身上。”
“反之心不在男人身上,強求也無用。”他大笑着拍了拍聞蒼玉的肩膀,眼中閃着惡意的光。
“當然阮侍妾肯定是喜歡二弟你的,你又何必在意讓她跟紀兄長續舊半柱香呢。”
聞蒼玉的臉色更冷了幾次,扭頭眼神冷冽的望着他:“大哥知道阮侍妾心在我的身上,她是我的女人就好,那就把你那見不得人龌龊的心思收斂了。”
“否則倘若你再有那樣龌龊的心思做了什麼,可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打斷你的腿。”
大皇子笑容一僵,他被這眼神看的一下子就想起了十幾年前那一個充滿血腥的夜晚。
當時先皇後過世,他這個二弟提着一把劍,将整個鳳藻宮伺候的宮人全都砍殺了,血流了滿地。
他當時跟着父皇得了消息急匆匆趕過去,看到的就是那滿地血腥屍體的一幕。
他當時也不過才十幾歲年紀小,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一幕,直接被吓得當晚連着高熱了三日。
此時聞蒼玉看他的眼神就如同那晚上一模一樣,那是狼護着母狼幼崽時兇狠的眼神,讓他無端打了個冷戰。
大皇子也不再故意說話刺激他了,隻是安靜的喝茶。
反正如今紀雲沉已經答應給他效力了,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