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進了内殿後,終于沒有外人在了。
紀雲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激動了,抓着女子的手一把将人死死摟在了懷裡,似乎要将人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
背對着她眼眶通紅,聲音嘶啞。
“阮阮,你瘦了很多,你這一年多是怎麼過的,那太子殿下對你好嗎?”
這是他失而複得的寶貝。
阮玉琢也很想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但手張了張最終還是放下了,她不敢這麼做。
也不能這麼做。
若是聞蒼玉突然進來撞見了,一定會饒不了雲沉哥哥的,怕是以後都不會再給她機會見到雲沉哥哥了。
何況當斷不斷,對誰都不好。
聲音也帶着哭腔,卻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輕松帶着笑意:“恩,雲沉哥哥你不是看到了嗎,如今我是東宮最得寵的侍妾,我還替太子殿下解了毒,整個東宮都對我禮遇有加。”
“就連皇上都親自下旨誇贊我,說我是女子典範,錦衣玉食衣食無憂,怎麼可能過得不好。”
她不想讓對方擔憂。
如今她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在嫁給雲沉哥哥了,甚至不能離開東宮這個沼澤。
既然如此她不想讓紀雲沉還要為自己提心吊膽的,也希望對方不要再将心落在她的身上。
伸手從男人的懷裡擡起了頭,然後避開了他的懷抱站起了身:“雲沉哥哥,我如今過得很好,你怎麼會來京城?爹娘還好嗎。”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聽爹娘的情況。
紀雲沉垂下了眼睑,抿了一下唇搖頭:“當初你失蹤了,有人在河邊發現了一具女屍還有你的繡花鞋,村裡人都說你已經死了,伯父伯母很受打擊,伯母當場就暈了過去。”
“什麼!”
“怎麼會這樣,母親當年小産就傷了身子,這些年來大病小病不斷,如今暈過去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阮玉琢急的快要哭了出來,想到母親因為她暈過去了心急如焚,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心中恨極了當初将她強行擄走的當地縣令,他想要讨好那老王爺怎麼不把自己的女兒送過去,平白來遭踐踏她。
她第一次心中有了恨意。
“别急,你要相信伯父的醫術,有伯父在,伯母肯定沒事。”青年見她哭了,立即心疼的擡手給她擦眼淚,女子卻是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微微側了側頭避開了,他頓時伸在半空中的手一僵,然後黯然地收了回去。
唇畔帶着熟悉寵溺的笑:“你走後伯母暈了身子就不太好了,這一年多一直卧病在床喝藥,但好在有伯父在身邊幫忙調養,并無性命之危。”
“我們大家都好,倒是阮阮你呢,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進了東宮做了侍妾。”
“他,對你好嗎,你是自願留在東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