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太監并不知道阮玉琢就是東宮的阮良娣,也不知道自家殿下是什麼意思。
他隻是支支吾吾的回答剛剛的問題。
“殿殿下,皇上臨走前将宮裡伺候的人都調走了,不讓随随便便的外人過來探望您,這宮裡就剩下奴才和幾個零丁原本大皇子宮中伺候的下人。”
即使他們這些下人也看明白了,這次皇帝是真的惱怒厭煩了大皇子,甚至把下人都帶走了。
雖然沒有明面上的懲罰,依然保留了大皇子的名号,但是這待遇跟冷宮的廢皇子沒什麼區别了。
就連這幾日如果不是外面還有姝貴妃和二公主壓着,怕是那些太醫都不會盡心的給殿下治病。
“什麼意思?”大皇子反應再慢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狠狠皺了一下眉:“對了,我這次墜湖父皇母後是怎麼處置兇手的,那個阮玉琢死了嗎。”
他冷笑一聲:“不知道我的好二哥有沒有給他心愛的阮良娣求情,若是求情了肯定會引得父皇勃然大怒吧,他現在下場如何。”
太監越聽越是膽戰心驚,這件事跟東宮的阮良娣有什麼關系呀,又跟太子殿下有什麼關系。
怕自家殿下再說胡話,若是傳到了皇上耳中更要惹得皇上暴怒了,連忙開口。
苦着一張臉:“殿下,您快别再胡說了,太子殿下自然是好好的在東宮呢,雖然婚事取消了,但也沒什麼大礙,估計會擇日重新議婚。”
“倒是那晚婉才人撞牆自盡已經死了,當時貴妃娘娘和二公主已經竭力給您說情了,但是沒辦法婉才以死狀告您輕薄她,陛下勃然大怒,進了您的足。”
主子落難了他這貼身伺候的太監也沒有什麼好的前途,隻盼着自家主子不要再犯錯了。
如今好歹外面還有姝貴妃和二公主照應着,他們日子也不算太難過。
大皇子整個人都懵了,被他這些話沖擊的不清,隻覺得亂七八糟的。
本來剛剛醒來發着高熱就不舒服,越發的煩躁:“你這個狗奴才在那裡說什麼的,什麼婉才人,那是誰呀?本皇子什麼時候輕薄她了!”
男人語氣薄怒,一把拽住了太監的領口:“說,一個字都不許落下,當時本皇子墜湖以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父皇禁了我的足,這是為什麼。”
就算他想要對阮玉琢不軌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也隻會當時發怒而已,他墜湖差點沒了性命,父皇不可能對他不管不顧的。
更不可能禁足了。
他對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還是有信心的,更何況還有母妃在旁邊吹枕頭風。
否則大皇子也不會那麼膽大包天的想要趁機得到阮玉琢這個人。
太監也不敢耽誤,臉色發白把那日的事情如實的說了,大皇子越聽臉色越是難看,最後一片死灰。
他猛地松開了手,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震驚,同時還有一絲從未有過的惶恐浮上心頭。
他掙紮着下了床,虛弱的頭暈:“給本殿下更衣,這完全是污蔑無端的污蔑,本皇子怎麼可能會對那婉才人有什麼不軌之心。”
“本皇子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父皇不能信小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