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拍讓她渾身一僵，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睜眼。
宋世傑又拍了拍她的臉，力道重了些。
陸青檸這才裝作被吵醒的樣子，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懵懂地睜開眼看着他。
她學着記憶裡那些溫順的樣子，軟軟地叫了一聲。
“世傑”
宋世傑很滿意她的反應。
他放在她臉上的手，順着脖頸的曲線緩緩向下。
突然，他的拇指停住了，用力按在了一塊青紫的痕迹上。
那是昨夜，宋時淵在她身上留下的。
陸青檸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伸手去推他的手，卻沒能成功。
宋世傑的指腹在那塊痕迹上摩挲着，語氣是滿滿的惡意。
“我跟宋時淵比，誰讓你更舒服？”
陸青檸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重錘猛地砸了一下。
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發現了？
怎麼會
他怎麼會知道昨晚的事？
看着她瞬間煞白的臉和說不出話的樣子，宋世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羞辱的說道。
“怎麼，難不成時間過去太久，你都忘了跟宋時淵在一起時的感覺了？”
陸青檸緊繃的神經，在聽清這句話後，驟然一松。
原來，他是在說以前。
巨大的恐慌退去後，是排山倒海的屈辱感。
她漲紅了臉，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支支吾吾地，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