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搭在貓眼旁邊，看見外面的人影時整個人僵住了——黎鳴站在那裡，一身警服，臉色冷淡。
她喉嚨發緊，=隻能硬着頭皮打開門。
“黎警官”
黎鳴沒有回應，目光掃過四周，然後看向她：“林小姐，請跟我走一趟。”
第一次踏進審訊室的時候，那種窒息感撲面而來，比醫院白熾燈下的冰冷更難忍受。
椅背堅硬冰涼，兩側牆壁貼滿吸音棉布，每一道縫隙都藏着壓抑。
房間隻有一盞昏黃燈泡懸挂正中，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有那麼一瞬間，林妗甚至以為自己已經被判刑，被丢進黑暗深淵，無處可逃。
鐵門吱呀推開，又合上。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在空曠空間裡格外清晰，令人焦躁不安。
黎鳴走到桌前，将文件夾啪地攤開。
他翻頁動作利落，每一下都帶着無形壓力，讓人透不過氣來。
他停頓片刻，用最平靜的語調問：“監控是誰破壞的？”
林妗呼吸滞澀，下意識移開視線。“不知道哪有什麼監控啊？”
黎鳴垂眸看文件，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幾個問題，一個接一個砸下來，全都是關于醫院當天細節的問題。
從時間，到路線，到病房人員流動，再到針管出現的位置
每個問題都像十分犀利，林妗又不得不強撐鎮定回答下去。
但越答越亂，有些地方前後矛盾，有些細節根本圓不上來。
終于，黎鳴再次擡起頭：“監控損壞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嘴唇張合之間，林妗本能反駁的話脫口而出：“不是我！”
三秒鐘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回答漏洞百出。
既然不知道，怎麼會直接否認？
如果真的無辜，為何如此慌張？
想到這裡，她的額角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