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鳴将文件夾合攏，眼神冷冷的說道。
“現在物證、人證俱全，你若繼續狡辯，隻會罪加一等。”
說到這裡，林妗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真的沒想害她，我就是想吓唬吓唬陸青檸，隻要她肯走，我就有機會和宋時淵在一起了”
她一邊說，一邊哭，嗓子都哭得都沙啞了。
聽完她的話，黎鳴靠在椅背上，交疊着雙手，就這麼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你為什麼要推陸青檸？”
林妗搖着頭，散亂的頭發遮住了臉。
“不是故意的，是個意外，我沒想到會那樣”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醫院那天的事。
她就是伸手攔了一下，陸青檸怎麼就摔了？
黎鳴沒接話，把桌上兩個針管推到正中央，一個裝着黃色液體，一個透明。
他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才把兩支針管并排放好。
“這個，你眼熟嗎？”
看到針管，林妗瞳孔一縮，人下意識往後靠。
“不不認識。”
說是這樣說，但是她的汗順着頭發根往下流，心跳得厲害。
黎鳴拿起那支透明的針管，在燈光下晃了晃。
“真不認識？”
林妗别開臉，咬着嘴唇一個勁兒地搖頭。
黎鳴輕笑了一聲，把針管放回桌上。
“你忘了嗎？這不是你那天要給陸維安打的營養液？”
林妗渾身都僵住了。
她喉嚨發幹，聲音都變了調：“是是營養液”
剛說完，她一擡頭，才發現黎鳴的手指，點的是旁邊那支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