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陸青檸先開口，她聲音發啞：“最壞的結果會怎麼樣？”
“如果查不出新的線索，”黎鳴遲疑片刻才回答：“最多就是惡作劇處理，再罰款，這件事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呵，真是諷刺啊。
自己拿肚子冒險設計這一遭，到頭來居然隻落個惡作劇三個字？
挂斷電話前，她勉強扯出一句安慰的話：“行吧，有什麼動靜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沒事，你别太自責。”
“嗯。”
黎鳴應了一聲，聲音很輕很輕。
嘟的一聲，對方消失在聽筒裡。
陸青檸抱着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又一圈，被褥揉皺成亂七八糟的一團，可一點也解不了火氣。
明明該高興自己平安無事，可越想越憋屈。
林妗怎麼那麼容易就脫身？！
陸青檸抱着枕頭坐了好一會兒，腦子裡亂七八糟的。
她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手機在手心裡滾來滾去。
要不要給宋時淵打個電話？
上次在醫院，她明明沒做錯什麼，現在要是再找他，會不會被冷着臉怼回來？
糾結半天，陸青檸咬牙點開了通話鍵。
電話剛響兩聲就接通了，比她想象中還快。
對面傳來低沉的男聲，還有隐約的人聲嘈雜，像是在辦公室。
“喂？”
宋時淵聲音很平靜，但背景音吵得厲害，有人小聲說着什麼：“二少，這份文件”
陸青檸意識到自己打電話的時機不對，急忙道：“你是不是在忙？我，我待會兒再打吧，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