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住哪兒?”蘇宛白問。
“我住書房隔壁的房間。”金熠寒說。
“我可不可以住離這兒最遠的那棟房子?”蘇宛白問。
“為什麼?”金熠寒不解。
“同意還是不同意?”蘇宛白問。
“可以,沒問題啊!”金熠寒表現出難得的大方。
蘇宛白沒想到金熠寒這麼快就答應下來,她轉身就往樓上跑,好像生怕晚一秒他就會反悔一樣。隻是五分鐘的時間,蘇宛白就把打包好衣服,拎着一個小皮箱下來了。
“我就那麼可怕嗎?”金熠寒眼底掠過一抹濃得化不開的失望。
“我喜歡安靜,絕對的安靜。”蘇宛白拎着箱子和他擦肩而過,淡淡的體香飄進金熠寒的鼻孔,他一時又有些心旌搖蕩。
其實他是一個對男女之事并沒有太大興趣的男人,可是碰到蘇宛白以後,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像一朵盛開的罂粟花,每時每刻都散發着誘人的香氣。他雖然竭力壓抑着,卻也不隻一次像惡狼一樣撲了上去。他讨厭那樣失态的自己,可是誰讓這個女人這麼與衆不同呢?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對于女人的身體也是一樣。他明知道蘇宛白早已不是處女之身,她和慕容傲天之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親密關系。但是,他統統都不介意,他隻想要她,瘋狂地想要她!
他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充血的大腦平靜下來。
也許,他們是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了。當初,蘇宛白那麼絕決地離開慕容傲天,不就是因為他的霸道和囚禁嗎?他以為那是愛,可她并不喜歡。那麼現在的他,和慕容傲天又有什麼分别?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對蘇宛白的态度是很友好的,他尊重她的決定。有比較就會有差别,她很快就會意識到他的好。如果她願意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甚至愛上她,那對慕容傲天的打擊絕對是緻命的。
金熠寒盯着蘇宛白背影,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回到金家大宅,金老爺正好不在,傭人說他去見一個老朋友,而且特意交待過不要打電話給他。
回到漠西爾莊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蘇華庚一家和蘇宛白住的别墅都有專門的傭人和廚師,想必大家也都吃過飯了,金熠寒用内線打給蘇宛白,是傭人接的電話,說她正在作畫,不想任何人打擾。
金熠寒沒有什麼胃口,讓廚師随便做了一碗意大利面,就進書房處理公事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覺得渾身躁熱難當,領帶松開了,襯衣的紐扣也松開了好幾顆,還是于事無補。他咬着牙,扶着桌角的手幾乎要把整個桌子掀翻了。
是誰給他下藥了?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