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蘇流安放棄了抵抗。
若是這男人死了,她終究是落不得好。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心軟了。
商洐之忽然感覺到她不再掙紮了,連忙放開,卻見懷中的小女人還好好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蘇流安借此空擋,将他推得遠一些,“去處理你的傷。”
可某男似乎并不聽勸,起身将蘇流安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床榻去了。
這男人是有多久沒碰女人了,連傷都不顧了嗎?
蘇流安有些無奈的想,卻推不開男人,被他輕手輕腳的放上了床榻。
每任家母都活不過洞房花燭。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來這句話,商衍之眼中掩飾不住的狂喜,讓蘇流安疑惑的皺起眉頭。
她倒不會以為這男人真的是什麼殺人魔,變态狂,卻猜不出他的意圖,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反常人思維的事。
不過,她也并不會就這麼任人宰割。
商洐之壓在她身上,本是冰冷俊俏的容顔,此時看她的眼神卻像炙熱的太陽,某種滿滿的眷戀和驚喜,她感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融化。
蘇流安猶豫了片刻,還是反手從男人背後将他打昏了。
看着男人慢慢倒下的身體,眼眸中赫然是濃濃的悲傷。
蘇流安心中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她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會對她做出這樣的眼神,但是她絕不準許有人再進入她的心房。
面上恢複了冰冷,蘇流安起身,打開新房的門,徑直走了出去。
然而,她前腳踏出房門,床榻上的商衍之就掙開了眼。
眸子已然恢複了深邃,面目挂着生人勿進的冰冷,卻掩不住眼底的悲。
他好不容易遇到了她,卻終究抓不住嗎?
自他出世以來,知内情者皆視他為怪物,就連母親,也在他一歲事被他的天毒軀體侵蝕而亡。
無藥可醫,他被人視為惡魔,觸之即亡,近之即傷。
這麼多年了,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卻終究還是讓方才的人兒闖入了他的心,隻是一眼。
她竟然不受自己天毒軀體的影響,所以他才會做的有些過激,沒想到卻把人吓跑了。
雙目無神的望着房梁,任脖頸上傷口流血,他已經許久不曾如此頹廢了。
房外,蘇流安剛出了門,就被羌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