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蘇流安剛出了門,就被羌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攔住了。
“拿紗布,傷藥,吃食。”
說罷,蘇流安徑直回了房。
果然是走不掉的,這點蘇流安早就想到了,不過她也沒想走,她目前的處境,她很清楚。
羌成閃身拿東西,眼中是掩不住的狂喜,看到蘇流安從房中出來,他就知道,自己壓對寶了。
不過,拿紗布和傷藥,難道這女子傷了家主?
不會的,家主的功夫,他都沒辦法近身。不過,轉而想到蘇流安衣衫上那一片暗紅,他還是加快了腳步。
腳步聲慢慢靠近,床榻上的商衍之回了神,這絕不是羌成他們的步子,難道是她回來了?
蘇流安進了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金狐紋的火紅色錦被上,一團黑色的身影端坐着,眸中一片冰寒。
“回來做什麼?”
商洐之率先來了口,聲音如臘月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閉嘴,躺下。”
蘇流安懶得和他廢話,蓮步輕移,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榻上。
商衍之被她大膽的行為一驚,沒開口,任由她褪下自己頸間的衣衫。
麥色的皮膚上一道不短的殷紅色傷口,血雖說流的不兇,卻也還是流着。
商衍之醒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卻也接受的了,畢竟如今的她,連一個普通的轎夫也未必鬥得過。
和男人四目相對,蘇流安看懂了男人的眼神,那是高高在上者長期的孤獨,就如同男人身上不自覺散發旳上位者的氣息。
“想讓我留下就别動。”
男人想讓她留下,這一點毋庸置疑。
兩隻玉手執起紅妝一角,發力,隻聽綢緞撕裂的聲音。
商洐之驚訝的看着蘇流安将那一段綢帶按上自己的傷口,心中五味陳雜,那可是女子最珍視的嫁衣啊。
“你”商洐之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主,竟不知說什麼好。
“主母,您要的東西屬下帶來了。”
“拿進來。”蘇流安避開男人的眼神,“自己按着。”
說罷,便徑直下床去了,那種眼神,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控制不住
羌成推門進來,見自家家主黑着一張臉半躺在床上,覺着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