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色的月光下,男人有些詭異的形象,如同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
灌木叢後,九酒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正欲起身,卻被一旁的蘇流安按住。
嫩綠色的灌木叢後,忽然站起了一個女子,夜行衣緊緊的勾勒出女子玲珑的身材,一雙空靈如玉的眼像是無價的寶石。
秋風吹過,黑色面紗輕起,隐約可見的是天人般的美貌。
蓮步輕移,搖曳生姿,淡淡的涼意透着昙花似的美,看得男人有些癡了。
輕微勾起嘴唇,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蘇流安緩緩開口,竟是九酒的聲音:
“這位前輩,不知有何見教?”
灌木後的九酒不敢置信的望着那抹倩影,她竟然還有這等本事。他硬拼絕對不是這鬼老的對手,隻能靜待時機。
幽冥鬼老本就是好色之徒,一時竟有些看癡了,開口說話也有些吐字不清,“小女娃你為何深夜到此?”
見他這幅急色的模樣,蘇流安心下給他扣了個色鬼的帽子,面上波瀾不驚,“定然是不會礙着前輩的事。”
說完,蘇流安就作勢要離開。
這人同商家侍衛沖突,約莫是和商家有過節來尋仇的,她一個逃亡的,自是互不影響。
幽冥鬼老一個飛身,到了她的面前,攔住去路,笑得有些滲人,“既然遇見了,自然不能讓你就這麼走了。”
為找商家主報仇,他日夜奔波,倒是有一段時間不曾碰女人,如今送上門的絕色,他怎會放過。
若無其事的走近蘇流安,他擡手夾起一縷秀發放在鼻尖輕嗅,“美人,今夜遇上我,别想這麼容易離開。”
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蘇流安眼中劃過一絲煩躁和殺意,聲音也如同寒冰之下般冷得刺骨,“前輩想怎樣?”
上一個對她這麼做的人,已然入了地獄。
仍然沉浸在美色之中的幽冥鬼老,絲毫不知死神将近,還在暗自得意撿了個美人。
“自然是要你,陪老夫一晚。”
猛地跳開幾米,蘇流安一雙水眸定定的看着幽冥鬼老,玉指把玩起幾縷青絲。
似乎是有些懊惱,蘇流安開口說道:“在這裡?小女子怕是沒這麼多時間,一個時辰可夠?”
鬼老見她這幅姿态,以為是有意勾引,便又飛身過去,戲谑道:“美人莫要說笑了,一個時辰夠做什麼啊,對你老夫一個晚上都要不夠呢。”
在他快要近身時,蘇流安卻忽然一動,流光閃過,寂靜的樹林裡,是利器刺穿肉體的聲音。
“送葬,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