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不可思議,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旁,見人的眼神已經有些無力,這才壯起了膽子。
狠狠的一腳踹在百川的小腹,他說的咬牙切齒,“吓老子一跳,讓你充愣。”
說完,就又是一連幾腳,毫不留情。百川蜷縮着身子,咬緊牙關發出悶哼,不願開口痛呼。
男人見他不出聲,覺着自己被蔑視了,心中怒火更勝,腳下越大的狠厲。
“叫,給我叫出來,撅什麼撅。”
就算是這樣,百川還是一言不發。身體上的疼痛,倒是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些。
等着男人出夠了氣,狠狠的啐了他一口,這才轉身去做剛才沒有做完的活計,将李婉兒往麻袋裡裝。
在他心裡,躺在地上的百川已經是個死人,最起碼也是個廢人了,也就放下了防備。
等人已經裝進了麻袋,打包好的男人從床下拿出另一個袋子,轉身要裝百川,卻被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指着腦門。
“你”男人有些不敢相信的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用了那麼大劑量的迷藥,又被他打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還站得起來?
他踢得那些腳他自己清楚的很,就是尋常的大男人,怕是都要被踢骨折了,一個孩子,怎麼會安然無恙。
不等他話說完,那匕首就從他的眉心穿了過去,“沒有直接弄死我,是你最大的錯誤。”
就在這時,門被人猛地推開了。
進來的人呆愣的站着,竟然有些不敢接近這個四五歲的孩子。
窗子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吹過一陣風,卷着弄弄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栗。
窗子不遠處,是一副極其詭異的畫面,男孩筆直的站着,手中的匕首插在一個強裝的男人的頭上。
男人死不瞑目的睜着眼睛,仿佛是讨債的惡鬼,雖說蒙着面巾,依舊可以看出他的驚悚程度。
百川微微側身,看清楚來人後,松了一口氣,直直的倒下了。
“安全,不準告訴她。”這是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
九酒連忙飛身過去,将他接住,卻發現人已經不省人事了。安全,是指蘇流安沒事嗎?
他看着懷裡四五歲的男童,心中有些複雜,他會是那個人嗎?
兩人的臉又八分相似,脾氣也有相同之處,雖說百川有掩飾,但有些習慣是改不掉的。但是,那人怎麼可能變成這幅模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百裡栎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被方才的畫面驚呆了,屋内的血腥場面讓他完全想象不到,這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做出來的。
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更是讓他猜不透其中意思。
“沒什麼,今晚你我所見,還請百裡兄保守秘密,别讓流安知道了才是。”
說着,九酒抱起昏迷不醒的百川,徑直往外走去,“餘下的,就麻煩百裡兄處理了,我去給他沖洗身子。”
屋内,百裡栎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沒有笨到不懂事的程度。
他們隐藏的秘密,怕是暫時不願讓他和蘇流安知曉。對蘇流安也要保密的事,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