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床上半死不活的阮長筝,後背莫名一陣發涼。
她在想,這神藥雖好,副作用卻如此可怕,若是今日阮琉筝求來的藥是她的藥,她會不會也
這個念頭一起,阮芸筝就不由得開始懷疑是琉筝在藥裡動了什麼手腳。
可她沒有證據。
日後得找個機會,求證一番才行。
姨娘蘇娘的院子裡。
聽着聽竹院那邊的慘叫和哭聲,阮老爺卻睡得正沉,一點動靜也無。
原因無他,蘇姨娘早得了琉筝的信,在阮老爺的茶水裡放了助眠藥。
琉筝知曉宋氏會鬧,提前用蘇姨娘将阮老爺迷暈了,免得再生什麼事端。
她讓陳大夫在阮長筝的藥裡,加的是一味助長爛肉生成的毒藥。
塗在好肉上,不會有任何反應,但塗在原本就有傷口的肉上,便會爛肉。
她這一趟去長公主府要求,雖用的阮長筝作為借口,但卻是為了江叔求的藥。
但不可避免,得分一部分給阮長筝用。
可她不想讓阮長筝那麼輕松就治好腿,才生出了這一計。
阮長筝,會痛苦到想死。
阮翰墨如今看似疼愛琉筝,心還是偏向阮長筝。
一旦在這時候被人挑撥,又親眼瞧見兒子痛快的樣子,琉筝會很麻煩。
果然,蘇姨娘做事麻利,那邊很安靜。
計劃很順利。
琉筝放了心。
她讓人關院門,準備睡了。
奶娘卻在這時,在她的塌前跪下。
“大小姐大恩大德,我們一家三口沒齒難忘,願為小姐肝腦塗地!”
她是陳大夫走了之後才知,琉筝甘願去長公主府赴宴,是為了江叔的腿。
隻是這事隐晦,隻等關起門來,才敢磕頭謝恩。
“奶娘,快起來。”琉筝将她扶好,說:“我們是自家人,不說這些,您和江叔願意回來,就是幫了大忙了。”
奶娘紅着眼點頭。
琉筝道:“早些歇了吧,明日祖母回來,我們好好将正院打掃一番,需得一番辛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