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然而琉筝再次上榻,卻莫名怎麼都睡不着。
許是明日祖母回來,她的腦子太興奮了,一直到後半夜才睡下。
次日一早,琉筝剛用完早膳,便有下人來報,阮老爺讓她去聽竹院。
“知道了,我即刻過去。”
路上,琉筝已經猜到,阮老爺找她過去做什麼。
無非是得知昨夜之事,要詳細問她。
故而,琉筝一進門,直接便跪下。
“父親,琉筝思來想去,覺得長公主賜的藥可能真有問題。若您答應,女兒這就去長公主府,便是拼了這身軍功不要,也要為大哥讨個公道!”
阮老爺一番責問的話還未說出口,已經被堵在了喉頭。
“莫要胡說!長公主賜的藥,怎會有問題?藥不會有問題,是你大哥體弱,承不住這猛藥。還有,你這身軍功來之不易,怎麼能輕易舍棄?以後切不可胡言,快起來吧!”
他親自扶起琉筝。
被宋氏和阮芸筝挑起來的怒火消失,隻剩下了害怕。
怕琉筝真去責問長公主。
那可是殺身之禍,要禍及全家的。
“此事,以後任何人都不要再提了。”阮老爺發話,是對琉筝說,更是對大夫人說。
宋氏還想說什麼,被阮老爺一個眼神瞪得咽了回去。
她想的也是,琉筝是沒有那麼大膽狠辣的,做不出在藥裡動手的事。
但心裡一口氣,又咽不下去,就借由阮老爺之手發作。
卻不曾想,琉筝三言兩句,阮老爺非但沒發火,還直接斷定藥沒有問題。
她死死咬着後槽牙。
看琉筝的眼神,像是一條毒蛇在吐信子。
琉筝當沒看見,一臉乖順地對阮老爺說:“女兒都聽父親的。”
宋氏眼見“神藥”之事沒了下文,便提起了另一件事。
“老爺,馨娘那邊”
馨娘便是狀元娘子。
阮老爺想起了這事。
宋氏同她說,昨日琉筝去長公主府敷衍,言語間得罪了狀元娘子。
他微微蹙眉,道:“杳杳,你昨日可是讓馨娘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