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爺的額頭冷汗淋淋。
“怪不得怪不得連長公主都不願意見馨娘。倒賣私鹽,這可是重罪!我們剛才要是不聽琉筝的,真帶了馨娘去公主府不僅會得罪徽淑公主,說不定還會被牽連進私鹽案裡”
大夫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
“怎麼會如此”
她萬沒有想到,狀元府犯的事會這般大!
阮老爺瞪過來。
“還說怎麼會如此?日後有任何事都該聽琉筝的!她雖是個女兒身,眼光卻遠高于你!若是我真聽了你的話,咱們阮家可真就大難臨頭了!”
大夫人喏喏沒敢說話。
因為這是事實。
朝廷向來嚴禁倒賣私鹽。
“近日你跟芸兒都不許出門,好好在家閉門思過!以後旁人問起,就說我們家與狀元府來往并不多。至于我們先前所說之事,以後不要再提!”
阮老爺丢下這話,拂袖而去,又去了蘇姨娘的院子裡。
門口阮芸筝也聽到了這番話,見阮老爺出來,忙上前行禮。
“爹”
阮老爺看都沒看一眼她,直接走了。
阮芸筝的臉色微微發白。
她用力咬了下下唇,邁步進了屋内。
見大夫人臉色灰敗癱軟在太師椅上,她忙上去遞上熱茶。
“母親,喝點熱茶,壓壓驚。”
大夫人勉強喝了。
熱茶下肚,冰涼的手腳回暖,她這才說出一句完整話。
“想不到,馨娘竟連這麼大的事都瞞着,這是要陷我們家于水火之中啊!”
阮芸筝道:“母親,其實也不能怪馨姐姐,她應該也是吓得六神無主了。隻是,長姐也有不對,她定是早得知了什麼風聲,才會那麼堅定不肯出手相助。若是她早些明說,爹也不至于對您發火。”
大夫人一想,的确是這個道理。
“她又不會未蔔先知,定是提前得知了消息,卻瞞着我們!拿我們當笑話看!她根本沒将我這個親娘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