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道:“原是如此。我家兩個兒子,也是常年在邊疆,家妻經常對着他們寄回來的家書落淚。”
魏國公一副完全理解宋氏收養阮芸筝的語氣。
但看阮芸筝的表情卻是冷淡了許多。
他雖然性子直率,卻也不傻子。
阮老夫人是個體面的人,一個體面人當衆點出阮芸筝不是琉筝的親妹妹,而隻是養妹,說明對阮芸筝很是不喜了。
故而,他肯定了宋氏收養女兒的做法,卻也不給阮芸筝太多好臉色。
阮芸筝也覺察到魏國公的冷淡,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
她坐回了她的位置,袖子裡的手卻狠狠攥着帕子。
這個該死的老太婆當着魏國公的面何需說這樣的話?
她就是故意的!
不想自己掩蓋住琉筝的光芒,所以才故意這樣說。
真是可氣又可笑。
她從未想搶走阮芸筝任何,更不想巴結魏國公。
她的前途在更遠更高的地方,她巴結魏國公做什麼?
三年後她成了太子妃,魏國公再見她,是要對她下跪行禮的。
死老太婆,簡直太小看她,也太欺負她!
阮芸筝很生氣。
可是她卻沒有太多心情去生氣。
琉筝的事情,才真正叫她頭大心慌。
而另一邊,大夫人宋氏帶着齊嬷嬷回到内院的時候,見四下無人,擡手就狠狠給了齊嬷嬷一個耳光。
齊嬷嬷的牙都被打得松動了,疼得臉頰抽抽。
可是她什麼怨言也不敢有,直接跪了下去。
“夫人饒命”
“蠢貨!”宋氏咬着牙罵:“我費那麼多力氣叫他們都閉上嘴,卻沒想到,差點在你身上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