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宋氏咬着牙罵:“我費那麼多力氣叫他們都閉上嘴,卻沒想到,差點在你身上出了纰漏!”
魏國公是來道謝的,不是來找琉筝謝罪的。
若是他知道自己将琉筝關了起來,那不僅老夫人會找她麻煩,連魏國公也會找她的麻煩。
“我怎麼将你這麼個蠢貨提了上來?”宋氏心裡很是後悔。
齊嬷嬷連連磕頭。
“都是奴婢的錯,夫人,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知道府中來了客,更不知道老夫人也在花廳”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說,你方才急匆匆的,想說什麼?”
齊嬷嬷才想起正事。
她連忙說:“是大小姐她說她腹痛難忍。我們一開始沒在意,隻覺得大小姐是想逃出來,便沒管她。後來她突然沒了動靜,我們覺得不對,開了門進去看,看到她吐了一回,唇瓣都是白的我沒了主意,才來請示您”
她太着急了,怕出了什麼人命。
琉筝到底是将軍。
一個将軍若是在她的看管下死了,别說阮家的人了,就是皇帝太後,都要來問的。
她實在擔不起這個罪責。
所以她連問都沒問清楚花廳還有什麼人,隻着急找大夫人,這才急匆匆闖入了花廳。
想不到誰能想到
齊嬷嬷一番解釋,見她的确是事出有因,宋氏的火氣這才稍稍降了一些,沒有一開始那樣,想要齊嬷嬷的命了。
“好端端的,她如何會吐?”
宋氏一邊往柴房去,一邊問齊嬷嬷情況。
“奴婢也不知,所以才急着來問您,要不要找大夫”
“她晚膳用了什麼?”
“隻一碗粥,兩樣小菜。是香荷送來的,說是三小姐的吩咐,奴婢才放她進去。”
“芸兒?”宋氏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