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安幹咳一聲,壓下了臉上的興奮。
琉筝見祖母也開口了,知曉此事沒法繞過肅王了,便隻能認下欠的這份人情。
人情,也不一定要用她這個人來還。
還東西也可以。
肅王不就送來了一個玉枕嗎?
這麼想着,琉筝毫無壓力了。
很快開始查。
府中下人,全都被叫來了前院花廳的空地前。
看着滿滿一院子的人,沈赫安倒是吃了一驚。
阮老先生早年就辭官了,後來開了獨峰書院,雖然有穩定的進項,可到現在竟還能養這麼多下人?
不是說,阮老先生是出了名的清流嗎?
哪來這麼多銀子養這麼多下人?
肅王倒是毫不意外。
他早已經将阮家查了個清楚。
阮家這些銀子,全靠大夫人的嫁妝,大夫人是商賈之女,娘家很是富裕。
還有阮芸筝。
阮芸筝原本的家,是做大錦的富商,且父母雙亡,族中就她這麼一個血脈。
如今大錦盛行,她想要多少銀子,寫信到江南就行。
阮家有這兩個人,便不會缺錢。
也是因此,阮芸筝這個養女,在阮府的地位很高。
在琉筝回來之前,甚至是壓着二房和三房的正經小姐和少爺的。
一群人裡,有嘴硬的,卻也有怕死的。
還沒動手呢,已經有人招了。
招供的,是關押琉筝的那兩個魁梧小厮。
他們身形高大,膽子卻很小,直接供出了大夫人和大老爺。
“大小姐一回來,夫人和老爺就将她關押到了柴房,說是怕國公夫人肚子裡的胎兒有損,魏國公會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