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筝則哭着求祖母:“祖母,我娘平日雖然偶爾會說錯話,可她絕不會下毒的。今日我一直同她一起,沒有分開過,她沒有時間下毒的。”
老夫人被他們喊得頭疼。
她扭頭,看向琉筝。
“杳杳,你怎麼看?”
琉筝從椅子上站起身,在衆人的目光中走到二夫人面前。
“二嬸,我不明白,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
“非但給我爹娘透露假消息,說我得罪了國公一家,害的我被關柴房也就算了,竟然還對我下毒!”
“我一開始叫你們下山,是因為我察覺到山體可能會崩塌,造成泥石流。事實泥石流也的确發生了。”
“你因為自己和四妹的一點首飾,就對我如此懷恨于心嗎?”
“二嬸,我叫你一聲二嬸,你可有把我當家人?”
琉筝說着說着,眼眶慢慢紅了,委屈又憤怒至極的模樣。
她看似指責,卻把二夫人作惡的緣由都找了出來。
“我沒有!”二夫人一把抓住琉筝的裙腳,說:“離開客棧的時候,我隻看到國公府的嬷嬷要絞殺你,我怕被牽連,就跑了我根本不知道魏國公夫人并沒有落胎,更不知道魏國公沒有怪罪你。我不是故意要傳假消息,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
琉筝後退兩步,二夫人抓着她裙腳的手便落空。
她安靜看着二夫人。
她不會忘記,前世正是二夫人給阮芸筝舉薦了丫鬟半夏。
那個叫半夏的丫鬟,曾經是她去邊疆之前服侍她的丫頭。
半夏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來到了她身邊,哄騙她說可以替她往外傳遞消息,讓潘鴻潘展兩個副将來救她。
她信了,跟着半夏準備逃出去。
可還沒出院門,就被阮長筝發現。
阮長筝本不想真的殺了她,是因為半夏的哄騙,讓阮長筝擔心夜長夢多,消息遲早會傳出去,才狠心殺了她。
若不是如此,她還是有機會真的傳遞消息出去,讓潘鴻潘展來救她的。
二夫人徹底斬斷了她的念想,間接促成了她的死亡。
這筆賬,今日就清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