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是真的以為,是素蘿偷的東西,阮芸筝為了幫她,自己認下了罪。
她就說,阮芸筝沒有那麼糊塗。
阮芸筝道:“母親難道忘了,除了那些個丫鬟嬷嬷,她還有兩個得力的副将。他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大夫人的臉色黑沉下來。
“你從未對她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她為何要如此對你?她怎麼就這麼惡毒?!”
阮芸筝的臉上閃過一閃而逝的心虛。
她不敢對大夫人說那毒是她叫香荷下的。
隻要她不說,以大夫人的腦子,想不到這去。
阮芸筝收斂了心神,說:“是因為我搶走了您”
“什麼叫搶走?我就在這兒,什麼叫搶?我對她的關愛,難道少了嗎?就算當初你大哥籌謀替她去領軍功,我也叮囑了你大哥,别下重手的何況,此事沒成,她根本不知。”
阮芸筝道:“娘,不僅是我,您想想,大哥也是她命人下手打殘的。長姐說不定是知道大哥的謀劃的,否則,她沒有理由這麼做。還有二嬸,她雖然糊塗,性子沖動,卻不至于敢對長姐下毒,我懷疑,這裡頭也有蹊跷。”
說是蹊跷,卻直指琉筝。
大夫人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涼。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了我們的布局,打斷長筝的腿,并非是不得已,而是為了報仇?對你,對你二嬸,都是如此?”
“有這種可能。”
大夫人氣得握拳。
“真是個孽障!事情都沒成,她還計較這些做什麼?她不是已經成了昭勇大将軍了嗎?她究竟還想要什麼啊?!”
“母親息怒事已至此,咱們隻能等大哥的腿恢複,才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大夫人閉上眼,胸口劇烈起伏着。
她很後悔生下琉筝。
“我生下他們的時候,外頭有人說,雙生子是雙生女是吉兆,但一男一女便是不祥之兆我當時沒聽,還罵了他們一頓,現在想想,我真該當時就将她溺斃的!是我,太舍不得這個身上掉下來的肉了,是我害了你,也害了長筝”
大夫人心中無限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