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叫傅雲生。他怎麼了?”
“你傳信告訴他一聲,不必急着去西山了。他們得到朝廷要派兵的消息,已經全部逃了。其中有一部分,于昨日逃竄到了京城。明日一早,我便要将此事禀告給陛下。”
蘇衡微微蹙眉。
“這件事,我知道。”
裴雲潋很是驚訝。
“他們都是喬裝來的,若非我的人機緣巧合抓到一個,将同黨供述了出來,連我也不得而知。你現下的情報網,已經如此厲害了嗎?”
蘇衡猶豫片刻,開口說:“是琉筝告訴我的。”
“昭勇大将軍?”
“嗯。”
裴雲潋很是感慨地說:“昭勇女将軍果然巾帼不讓須眉,怪不得你從邊關回京這麼久了,還對她念念不完。”
“”
蘇衡的表情很是不自在。
在沈赫安面前,他尚且能僞裝一二。
但裴雲潋什麼都知道,自己什麼都告訴他了,故而他無法否認自己對琉筝的感情。
他隻能岔開話題說:“山匪的事,你不要上奏,我另有打算。”
“什麼打算?”
“到時你就知道了。”
“行吧!那我回去就将奏折燒了咳咳咳!”說話間,裴雲潋劇烈咳嗽起來。
蘇衡忙給他續上一杯茶。
“你喝點,這是金銀花茶,潤肺止咳的。”
裴雲潋将一杯茶喝完,堪堪止住了咳嗽。
蘇衡擔憂地問:“平日裡你到秋日才開始咳嗽,怎麼現在才剛入夏不久,你就咳嗽起來了?”
“可能是年紀大了。”
“你比我還小一歲,是在說我也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