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頁)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需要斟酌詞句,又像是某種情緒阻礙了他一貫流暢的表達。

白映雪屏住了呼吸。

“我很擔心。”他終于說了出來,四個字,重若千鈞。

冷峻的眉眼間,有什麼東西融化了極小的一角,洩露出底下深藏的關切。

白映雪的心跳聲在安靜的病房裡鼓噪着她的耳膜。

顧清向前微微傾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被一種獨特的、屬于他的幹淨而冷冽的氣息沖淡了。他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像是要将自己的心意精準地傳遞。

“白映雪同志,”他用的是這個時代最正式的稱謂,卻說着最不正式的話,“我對你的感情,超越了革命戰友的關懷。”

他語速不快,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不容她聽錯,更不容她逃避。

“我希望,等你傷好以後,我們的關系,可以不僅僅是同志關系。”

他說完了,站直身體,恢複了那種筆挺的軍人姿态,仿佛剛才那段石破天驚的話隻是一句日常聊天。

隻是他緊抿的唇線和依舊牢牢看着她的眼神,洩露了他并非表面那般平靜。

白映雪完全呆住了,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受驚的鹿。臉上不受控制地漫上紅暈,一直燒到耳根。

她腦子裡嗡嗡作響,全是超越了革命戰友的關懷,不僅僅是革命同志

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