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崔雲熙看了眼窗外天色,一拍腦門,“奴婢得回廣樂殿了——還得去給娘娘準備宵夜。”
對面的帝王:貴妃的宵夜比孤還要重要
一旁的蔡全:虧得咱家還以為這丫頭開竅了
蕭賀夜蹙眉,似有一絲不悅,卻未應聲,便見崔雲熙已雙手撐着案幾,起身的瞬間,身子忽地一軟,直直往前栽來,領下的白皙近在帝王眼前。
“當心。”蕭賀夜眸色驟緊,伸手去扶的動作快過思緒。
掌心攥住她的肩,随即不受控地滑向腰際。太監服的粗布卻擋不住底下那溫軟的身體。
崔雲熙吓得脊背發僵,想跪卻掙不開那力道。
“奴婢該死!許是坐久了,驚到陛下了。”雲熙低垂眉眼。
蕭賀夜倒恍惚起來——那夜她也是這樣,像隻慌不擇路的小鹿闖進自己的寝殿。
這念頭剛浮起,目光往下一落,蓦地被軟墊上的暗紅灼痛雙目。
是血——從她膝蓋上洇出來的。
摟着雲熙的手緊了半分,雲熙這才順着蕭賀夜的目光看去,臉霎時沒了血色。
她慌忙往後縮,卻被蕭賀夜攥住了手腕。
那力道不重,卻帶着不容反抗的威壓。
“怎麼回事?”帝王怒。
雲熙不語。
她知道,蕭賀夜的江山便是從屍山血海中踏出的,怎會被這點血給吓着。
這幾日的傷,怎能白受呢?
她沒給膝蓋上藥,為的就是當下。
自己要讓聖上親眼瞧瞧,瞧瞧他的好貴妃。
蔡全在一旁低低抽了口氣——
這才看清她的膝頭,早已被血浸得發黑,宮中的陰私手段見多了,方才起身時,定是掙裂了舊傷。
“坐好。”蕭賀夜的聲音低沉,不由分說将她按在椅中。
不知覺中,竟已半蹲下身,指尖剛要碰到她的褲管,又猛地頓住。
他是九五之尊,腳下是萬裡臣服,何曾做過這等姿态?
可——那片暗紅晃得厲害,面前的人兒又如此嬌憨。
他終是擡手,輕輕掀起了崔雲熙的褲管。
“陛下不可”雲熙的聲音顫抖,雙手死死護住膝頭,眼眶裡蒙着層水汽,隻一個勁兒地看着帝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