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愣愣回頭,先看了眼阿雙,又掃過她跟前,竟已空落落的。
再瞧自己這邊,那堆柴就像永遠劈不完似的。
她無奈笑笑:“阿雙姐,你怎的這麼利落?太快了。”
阿雙擦了把汗,咧嘴笑:“平日裡活計幹多了,力氣怎麼使才對,都是有訣竅的。你先歇着,瞧瞧我是怎麼劈的。”
雲熙點頭:“好。”自己劈得着實費勁兒。
阿雙邊做邊教
天色一點點沉下來,雲熙學着阿雙的樣子,慢慢找着了些門道,斧頭落得越來越快。
正忙着,王管事甩着鞭子過來嚷道:“都日落了,什麼玩意兒,就這些個柴都還沒劈完?”
阿雙抹了把汗,帶着點慘然:“王管事,小的小的第一天來,這斧子太重,不大适應。您再寬限會兒,今天定給您劈完。”
王管事的目光掃過雲熙,看她已然是副幾近脫力的模樣,又掃了眼地上,小山一般。
“軍令如山,哪有寬限的理?”他眼皮一擡,不等兩人再說,“啪”的一鞭子就抽在雲熙身上。
雲熙疼得肩膀一縮,阿雙在一旁死死咬着牙關,拳頭也不自覺地攥緊了些。
王管事沒搭理她們,繼續道:“天黑前劈不完,老子的鞭子可不懂什麼叫疼人!”
王管事的腳步聲一遠,阿雙趕忙拉過雲熙。
掀開她肩頭的衣裳瞧了瞧,這才松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隻破了點皮,沒滲多少血。”
雲熙想着前世做營妓的種種,還有崔南姝折磨人的把式。
這點兒疼,還真算不了什麼,可王管事這回沒下死力,真的隻是為了敲打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