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貴女,他還沒見過罰得這般重的。
等檢查完,秦太醫的語氣帶了些怒氣。
“容娘子自幼身子虧空,積郁成疾,腰膝也有陳年舊傷,此次外傷好醫,每日外敷内服,但好了之後,一定要精心養着才行。”
秦太醫頓了頓,又說:“除了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臣還未見過錦衣玉食的貴女的身子差成這樣。”
還是敬侯府的嫡長女,說出去誰信。
周寒鶴默了默,心中百轉千回,低聲道謝,随即回到床榻旁。
剛上了藥,空氣中隐隐飄散藥味,不難聞。
床上的沈容呼吸很輕,像是下一刻就會飄散而去。
他不在的這些年,她竟這受了這麼多委屈。
那他當初離開,是對是錯。
沈容嘤咛出聲,他收回思緒,握住她的手背。
她睜眼,入目撞進他的眸中。
“我在哪裡?”她啞聲問,想要起身,疼痛傳來,周寒鶴輕輕按住她。
“别動,剛上完藥,秦太醫說要你靜養。他就在王府住下,随時可以叫他。”
太醫?她在靖安王府。
是周寒鶴救她出來的?
“謝謝。”
沈容想明白後,低聲道,也自然許多。
“敬侯府對你不好,下次記得帶上我。”
她的心跳落了一拍,咬住紅唇。
沒有責備,也不質問,隻是毫不猶豫的撐腰。
她喉嚨泛起酸澀,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王爺幫我,想要什麼?我身無長處,隻有錢了。”
周寒鶴壓低嗓音,帶着一絲怒氣:“為什麼這麼問?不能對你好?”
“不是。”沈容立刻否認,不解問他:“難道不是要付出,才能得到回報嗎?”
她自小從老夫人那兒學會的道理。
想要得個笑臉,或者求他們幫忙,總要給他們點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