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放下茶杯,心思微沉。
竟是讨論通路權。
“你們也想要?”她問。
太子搖頭:“我們不能要,父皇同意重開商路,不僅為商人謀利,更要鞏固北境。”
一條能掙錢的商路能帶來的東西太多了。
百姓謀生,商人掙利,沿路開河修路,設立驿站城鎮。
那麼北境不會再次成為荒蕪争奪之地。
同樣,當地百姓富足,能有足夠的糧草供給大軍,幫忙緩解朝廷撥軍饷的重擔。
看似一條商路,實則牽動整個北境的命脈。
而得了通路權的人,才是重中之重。
沈容手指無意識摩擦杯沿,察覺到周寒鶴的氣息。
“你們身為皇子,不能牽扯進黨項之争,不好出面,但又不能讓其落到其他人手中。”
比如三皇子,和他背後的外家,安伯侯府。
“沒錯,我還有點私心,也為了他。”太子指向周寒鶴。
周寒鶴别過眼,沒反駁。
沈容是聰明人,立刻明白。
商路也是北境大軍的後路,一旦戰事起,沿路官員不肯出錢出力,斬斷供給。
那麼周寒鶴孤立無援,必死無疑。
不管如何,商路權不能落入跟他們有仇的人。
“大哥,我要拿到通路權,能幾分把握?”
“六成。”太子苦笑,“商路權第一關便是驗資,其餘門路,我能幫你打通,但這一項,我幫不了你。”
“為何?”她問,但周寒鶴開口解答。
他搶在太子的前面,若無其事讓沈容的視線重新落在他身上。
“我和大哥的身份尴尬,地位高貴,但實屬私産不多,母親和外家又清廉,而安伯侯”
“他出身嶺南,在那兒做了十幾年的土皇帝,如今的嶺南王也是他的傀儡,整個嶺南供他支配,論錢,比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