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說這話遲了,聖旨已下,我們該謀劃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沈庭風耐着性子扶起老夫人,眉頭緊緊鎖住,沒反駁她辱罵沈容的話。
“京城裡的人都是勢利眼,捧高踩低,慣會落井下石,聽祖母的,這幾日不要出府了,等過幾天,避避風頭。”
“千萬不要露出頹勢,不然所有人都會瞧不起咱們,更不會幫了,祖母去給你籌錢,半個月後的馬球宴,各大名家都來,到時再找機會。”
沈庭風眼眸動了動,蹲下來握住老夫人的手,沒了剛才的不悅,言語中盡是敬重。
“祖母,你也要保重好身體,孫兒隻有您一個親人了。”
老夫人仿佛來了底氣,憤憤道:“放心,不看到沈容受萬人唾罵,我死不瞑目!”
屋中的話傳到外面,沈若水邁進的腳步一頓,随即收了回去。
皇宮内,周寒鶴推開太子倒上的酒,給自己換了碗茶。
“改了性子?酒都不喝了?”太子從容給自己也換上,打趣他。
“本就不愛喝。”
隻有整夜在北境與鞑靼厮殺時,為了讓自己更加清醒些,才喝點。
北境的酒烈,燒刀子,入喉嗆辣,短時間内醉不了。
進了京後他察覺,沈容好似不太喜歡酒味。
他索性就不喝了。
“為了沈容?”太子一猜就準自家弟弟的心思。
周寒鶴抿了口茶,默認,對上他探究的目光,轉移話題。
“大哥,沈庭風暫緩襲爵的事,改日我跟阿容登門拜訪。”
太子擺擺手:“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談謝。”
“隻是沒想到,安伯侯把沈庭風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