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安伯侯把沈庭風推了出來。”
繞到最後,還是啟塵府放火一事。
周寒鶴順藤摸瓜,眼看即将找到安伯侯的頭上。
不料安伯侯先密信上奏,提到當日,沈若水也在,看到了五十萬兩的白銀。
再加上雙方本有舊怨,放火燒府也能說得通。
皇上得知大怒,這才立刻下旨暫緩了沈庭風的襲爵。
他算計多人,卻成了旁人犧牲的棋子。
“呵,安伯侯的話,父皇竟然信了,草草結案,當真是護得好啊。”
安伯侯所遞上的證詞經不住推敲,但凡往下調查,都可以輕而易舉推翻。
但皇上依然信了,無非是不想讓他調查到安伯侯頭上。
而安伯侯身後的人,是三皇子。
“在宮中,慎言!”太子敲打桌面,哪怕在東宮,也不能掉以輕心,“父皇的意思是到此為止,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拿到通路權更重要。”
周寒鶴冷哼聲,覺得甚是無趣,放下茶杯起身欲走。
“對了,”太子叫住他,“母後對上次選秀不太滿意,打算再弄個馬球賽熱鬧些,你得了空,把沈容帶着,權當散心了。”
他知道,不叫上沈容,周寒鶴是一點興趣都不會有。
“嗯,看阿容想不想去。”
他聞了聞身上,确保沒有酒味後才出宮回府。
回到王府已經入夜,周寒鶴回房的腳步一頓,鬼使神差想去看看沈容。
白日沈庭風來鬧,肯定是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