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門外,屋中漆黑靜谧,沈容已經睡下。
周寒鶴轉身欲走,綠蘿值夜聽到動靜,隔着門縫看清來人,收回袖中匕首。
“主子,小姐今日沒受委屈。”她恭敬低頭,神色冰冷,不似往常在沈容身旁的模樣。
渾身充斥着訓練有素的肅殺之氣。
“嗯,我既把你留給阿容,她就是你唯一的主子,下不為例。”
她是王府的暗衛,從小按照殺手培養,周寒鶴去北境前,特意挑出她留在京城保護沈容。
綠蘿低聲稱是,擡手擋在門前,不留半點情面。
“是!那請王爺盡快離開,别擾了小姐和柯寶。”
周寒鶴:“”
挺好,起碼忠心聽話。
不過柯寶?
“趙聲柯跟阿容睡?”
他眼底愠色漸濃,三歲男孩子,不小了。
睡了阿容的床?
“柯寶剛入府,小姐怕他不适應。”
“那就讓他适應,搬走。”
綠蘿不動,不是沈容下的令。
周寒鶴了然,深吸口氣,咬牙道:“把他抱出來,交給陳武。”
她思忖着不算違了沈容的意,沉默轉身進屋。
沈容早起醒來,懷中空無一人,不等她發問,綠蘿笑盈盈端着銅盆進來。
“柯寶呢?”
“早就醒了,鄭嬷嬷帶去用早飯,估摸着要睡個回籠覺。”
綠蘿伺候她洗漱,把昨晚陳武交代她的話一字不落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