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近四十,不嫁人、不生子,唯愛掙錢享受,雖有人閑言碎語,但活得自在。
秀娘子與她娘交好,她娘去世後,把沈容當做唯一的孩子。
沈容換上勁裝,頭發全部束于腦後,不同于女款的粉藍湖綠,秀娘子專門給她挑的黑金配色。
同色腰帶勾勒出細腰,袖口用金線織出幾片祥雲,衣擺的布料特殊處理過,在陽光下閃爍出彩光。
“好看!隻有你能穿出這套衣服的韻味。”
“真的嗎?秀娘子别诓騙我。”
沈容愛不釋手摸了摸布料,也是喜歡的。
“哼,你若穿得不好看,我還不給你穿呢。”
秀娘子點點她鼻子,提醒她:“給你做衣服,你隻管風光好看就行,下場打球,是萬萬不可的,你身子骨受不住。”
沈容無奈,轉了一圈給她看:“我好多了,打兩場沒關系的。”
她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騎馬打馬球,但身邊的人個個當她是瓷娃娃,對她敷衍了事。
誰知秀娘子面色一沉,小聲在她耳邊說。
“這幾日為了馬球宴來我這兒挑選的人不少,我得了點消息。”
“麗妃有意讓蕭春錦在人前露面,你跟她有仇,小心她們姑侄踩着你上位,麗妃最愛用這招。”
提到麗妃,秀娘子的語氣說不出的不屑。
“放心,我會小心點,我到場,還有别的要緊事。”
沈容輕聲安慰她,絲毫不顧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這件事,她必須要去做。
秀娘子來回掐腰踱步,又氣又心疼指着她:“跟你娘一樣,都是主意大的主兒,我管不了,自有靖安王護着你。”
當初因蕭春錦口無遮攔,周寒鶴打上門去教訓。
她心安了,是個懂護媳婦兒的。
沈容緊了緊袖口,不經意間蜷縮五指。
沒反駁她和周寒鶴之間的關系。